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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靠近了過去,他也看到那湖泊。
到了。
此刻,她的心底只剩下著一個念頭。
隱約之中,她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自湖泊的方向穿來。
「西澤。」伊莉莎白麵色嚴肅,她望著前方的湖泊,「你的瘋狂到此結束了。」
她仰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人。
「再往前,我就真的保護不了你了。」
那裡面的人是莉莉絲。
伊莉莎白沒有把握。
西澤沉默著,他一言不發地望著那湖泊,樹影婆娑,遮擋了他幾分視線,讓他看不清一切。
他聽見了腳步聲,伊莉莎白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努力昂著頭,或者沒有昂頭。
西澤看不見。
「你該離開了。」伊莉莎白的語氣依舊平靜,「回去,回你該去的地方,全力做好一個人類。」
「瘋狂到此結束了……」西澤終於從她的語言之中判斷出伊莉莎白的意思,於上一次在羅馬城一樣,她的話語是最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面的刺入他的胸膛。
她又要推開他了。
因為他是個人類。
「每一段旅途都有終點,西澤。」
她的語氣很平靜,一貫以來都守這樣平靜。
西澤希望她有點波折,但沒有。
他緊緊盯著她的臉,想在她臉上找到些許,些許的失望。
可是沒有,她太平靜了,甚至要超過遠處,林間依稀展露出點滴面貌的湖泊。
「不能繼續任性了。」伊莉莎白後退了一步。
這句話,她說給西澤,也說給自己。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她說。
西澤望著她的背影,眸光閃爍。
他突然上前,鉗制住伊莉莎白的手臂,強制她轉過身。
在錯愕混雜著悲傷的眼神之中,他惡狠狠地吻響了她。
這不像是一個親吻,反而更像是一種發洩,西澤將一切都怒火都發洩在這個不該存在的親吻之中。
他咬著著她,咬出鮮血。
但那傷口在頃刻之間恢復,消失的毫無蹤跡。
西澤的眸光暗了暗,他短短的一生,就如同這個他留在她身上的傷口一樣。
一瞬間,一晃眼,就這樣消失不見。
她會記得他嗎?
「回去吧。」伊莉莎白推開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唇。
她沒有責怪西澤的意思。
她轉身,走入了密林。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西澤仍站在原地。
「可他還是追隨她而去。」元慶看著備忘錄的下一行,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之前的字跡。
是蓋尤斯·尤利烏斯·凱撒的字跡。
換而言之,那是海涅父親的字跡。
「他說,他在伊莉莎白離開後的第三天進入了神廟,在那裡獲得了神的指引,之後,踏上前往更遠的東方的路徑,得到了伊莉莎白口中的與天同壽。」
與天同壽,便是長生不老藥。
但他再未見過伊莉莎白。
直到公元前44年,他在元老院被卡斯卡等人刺殺時,一個年輕的女郎乘駕著風而來,帶他離開了羅馬。
「作為人的凱撒死了。」海涅平靜地合上那本備忘錄,「作為伊莉莎白丈夫的西澤,誕生了。」
「伊莉莎白語言中的兩個孩子……」
「一個是屋大維,另一個……」海涅垂下眼瞼,「應該就是金了吧。」
「屋大維只是他的養子。」元慶板正海涅的臉,注視著他灰色的眼睛。
「一個是金,另一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