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雪賦》讀了,然後即興做了一首七言律詩,用個信封放好,打算明日帶回去,下回聚會的時候好“交差”。
傅媛卻先進了房中,心中還想著太后立妃的事,覺得放不下心,就匆匆寫了一封書信,打算明日交給鍾芸帶進宮去。然後就如常的去洗漱更衣。
待鍾芸過去,她已坐在床頭看書。
下人伺候鍾芸洗漱換衣之後,鍾芸便過去,看了看傅媛手中在翻的書,是本《論衡》,就笑道:“也就是你,天天看這些,我倒不曾聽過還有哪家的閨閣書房中盡放些《通鑑》《論衡》的。”
傅媛也不辯解,笑著收了書,往裡頭挪了挪。
鍾芸便鑽進了被窩,與傅媛並肩坐著說道:“怎麼不看了?我就是想不明白當年秦伯父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個閨女,從小就當兒子教養了,盡學些律法通論,治國理政的東西。學得再好你也不能去考狀元,再看看你至今連塊像樣的帕子都沒繡過。”
“就是閒來看了本書,倒被你說了這麼一通,下回我去你家,可要找伯母告狀的。”傅媛笑嘻嘻說道。
“要不是我與你差了三歲多,我還真以為我倆是抱錯的,也就是我娘,看了你寫的那些混話,還誇你有經緯之才。”鍾芸似有些埋怨的說道。
“伯母是我真知己。”傅媛笑著將鍾芸拉進被窩躺下,道,“你也不吃虧,我娘那一手針線功夫,我這嫡親的女兒是一點也沒學到,全教給了你。你是沒聽過我娘在家時是怎麼誇你的。”
說起傅媛母親,鍾芸心中不免難受,嘆道:“幸好當初你家蒙難之前伯母先已去了,也不用看秦府那般光景……”
說著,二人皆嘆息不已,一夜無話,就這樣睡到天亮。
第二日,二人一早去給老太太請安,又陪老太太聊了一會子閒話,在那裡吃過了早飯,傅媛才將鍾芸送到了內院門口,二人攜手敘了幾句道別保重的話,傅媛便悄手將一封書信壓到鍾芸手上,鍾芸會意,不動神色的收進了衣袖,就上了軟肩輿,抬到林府大門外,換了馬車回府去了。
又過了一日,沈府果然送來請柬,沈梅貞辦了一個閨秀中的消寒會,請傅媛兩日後過去。
傅媛當即又發了兩封書信,一封差人送到了梅子昱府上,另一封則送到了沈從仕手中。對於太后要為皇帝立妃的事,不管是為了自己的處境,還是為了情同姐妹的皇后。她也要有所行動才是。
話說另一頭,鍾芸回府之後,看了傅媛的信,上邊寫著託她轉交給皇后,便事不宜遲的換了一身衣裳就入宮去見了皇后,直到報了午牌之後,才回鍾府。
到了消寒會前日,傅媛先命人包好了那幅已讓人裱好的《醉梅圖》,想到這幾日沈梅貞的遠方表妹正在沈府做客,畢竟是頭一次見面,就又從庫中挑了兩件精緻的文玩帶上好做個見面禮,分別是一隻鏤金博山青玉爐和一方沉水香瑪瑙印章。
第二日,傅媛一早起來,琴香和焌兒就在屋中服侍,琴香在傅媛的衣櫃中翻了又翻,才找著一件紅緞子壓金絲天馬皮蟒裙,拿到傅媛面前道:“小姐也該做幾身豔麗些的衣裳,看看這一櫃子,雖都是上好的,但一眼望去不是青灰就是素白,總是單調了些。”
傅媛笑著接過蟒裙,不想拂了琴香好意,就道:“在佛堂住了幾年,倒已經習慣一身素了,罷了,今日出門,就穿的熱鬧些吧。”
琴香隨即也彎起了嘴角,又去挑了相配的耳環頭飾,珠瓔珞索。焌兒便在這時侍候傅媛洗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