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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鏘一見宮維這樣子,便清楚了晉王府的現狀。她也沒裝什麼大驚小怪,站在原地看著宮維淡淡地道:“混得慘了點兒。”
宮維冷冷地道:“不正合了你們的意?”
“差不多。”姜鏘點頭承認,依然淡淡地道,“不過沒了護衛隊也好,從今後你反而可以滿天下隨意行走了,皇上與白家都得派得力暗衛跟著你保護你。你可是皇上的嫡親弟弟,白家主的堂妹夫,你的眼珠子有個三長兩短,丟的是他們兩個的臉。你好生在宮裡修養兩天,回頭只要能保證自己不受誤傷就行了。”
宮維一愣,不錯,今晚就是這樣,他把身邊護衛遣散後,宮新成與白適都出手了。對了,他們就是玩他,那麼今後他索性讓他們玩,裹挾著他們玩,變被動為主動,索性走到大街上去,走到最人多眼雜的地方去,讓皇宮侍衛與白家暗衛應接不暇,手忙腳亂。想到這兒,宮維不禁臉上一抽一抽的,想笑,卻不肯顯露出來。
姜鏘看得分明,沒點破,但冷冷地道:“但讓你活下去的身份不是皇上的嫡親弟弟,就是白家主的嫡親堂妹夫,唯獨不是宮維。平日裡看著你人五人六,但只要五十萬兩白銀,你就讓人試出慘不忍睹的底子。五十萬懸賞面前,你有看到你的威望嗎?你有看到朋友嗎?你有看到你的實力嗎?全都消失。宮維,你做人挺失敗。挺聰明一個人,混到這地步,不該。好生反省吧。”
姜鏘說完便走了。她今天有心事,沒空嘲諷宮維,倒是實打實地給了宮維一頓敲打。
宮維怔怔地看著姜鏘離開,沒有回嘴。若說打蛇打七寸,皇后這一席話都打在他的七寸上。
宮維沉默著,被抬進臨青宮。得到通知的白靄早迎候在門口,不過幸好孩子們都被白靄打發去睡覺了,只有白靄一人看見宮維的慘狀。宮維想到自己有一半是因白靄丈夫的身份而得以活命,一時臉上悻悻的,假裝傷得很重,沒力氣睜眼沒力氣說話。
白靄沒點明,也是默默地與太醫相配合,先將宮維渾身小傷口處理好。要說不怨白適,是不可能的。但想到白適給她的提示,白靄又有些心動。最起碼她想把王府的那些妾侍都發落了。
太醫花好長時間,才處理完宮維的傷口,離開時已更深露重。而宮維都無法穿上合適的衣服,免得牽到傷口。白靄只能遣走宮女,自己親手替宮維蓋上夾紗被。然後才問一句:“怎麼是送來宮裡?你皇兄在場?”
屋裡只剩兩人,宮維逃不過,只好回答:“我皇兄與你堂兄一起喝酒看本王捱揍,不要太開心。都不是東西。”
白靄這回是聽了白適的話,沒打算忍,也沒婉轉到聽不出刺激,“不過實話實說,他們兩個與你的交情,也只夠他們為了各自的面子,留住你的性命。不過我原以為你皇兄不會出手,假裝沒看見。安遠侯他們……”
“本王很渴,大概是失血過多,你拿些水來。”宮維有氣無力地打斷了白靄。那個安遠侯,正是宮維平常走動最多的朋友,而當然,安遠侯這次連冒一下頭都不曾,只讓家人送來問候信一封,裡面有一首才華橫溢地打氣的詩。其他朋友也差不多如此,口惠而實不至。都被皇后說中。宮維不知多沮喪,怎能讓白靄問下去。
白靄沒問,但意味深長地“啊”了一聲,她太瞭解宮維,立刻猜到實情。
宮維喝水才到一半,便呼嚕聲響起,他這幾天早已身體透支,疲憊到了極限。一到安全環境,又有白靄相伴,便睏意襲來,擋都擋不住。
白靄驚異地看著手中剩下的半杯水,心疼嗎?有。但既然宮維安全了,沒留下後遺症地回到她的身邊,她便開始怨宮維的不爭氣。此刻,白適的提醒轟隆隆地竄上她的心頭。不如,晉王府由她來當家吧。
那邊宮新成也已回宮。姜鏘走到鳳儀宮,宮新成剛從盥洗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