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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離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嗯。”
“哦,那掛了吧。”
紀離:“……掛了?”
“無非就是讓我去道歉之類的話,這兩天聽太多了,耳朵都起繭了。”
紀離一怔,手機鈴聲自己斷了,“是網上的事麼?”
“差不多吧。”唐駱忱毫不在意地道。
“那……你公司也是讓你去道歉的意思麼?”
“李博文是我經紀人,你覺得呢?”
“可……不是你的錯啊。”紀離說著說著底氣就有些不足了,他到底不是剛剛畢業初出校園的小子,有些事情怎麼會不懂。
紀離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吃的起勁,似乎毫無壓力的唐駱忱,“你是真的不在意麼?我聽人說,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公司還沒出面替你說話,是要放棄你的意思……之前我在網上也看到封殺之類的話。”
唐駱忱放下筷子,坐著轉了個方向,面朝紀離,“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當演員麼?”
紀離搖頭。如果是還和唐駱忱不認識的時候,紀離會毫不猶豫地說為了裝逼唄,那麼多姑娘花痴一樣圍繞的自己心裡有優越感唄。但是相處之後,紀離覺得唐駱忱不是這樣的人。
唐駱忱想了想,“我8歲的時候和我母親被趕出家門,還有丟在地上一疊1萬的□□。我記得那是那年冬天最冷的時候,天還在下雨,我母親就跪在地上一張一張地把錢撿起來,什麼骨氣什麼傲氣,通通都得了什麼,只知道如果不撿地上的錢,我們晚上就沒有地方睡,沒有飯吃,什麼都沒有……”
唐駱忱突然看向紀離,“你覺得1萬在當時已經很多了是不是?是啊,的確不少,1萬塊錢那個人趕走了屍骨未寒的親哥哥的妻子和兒子,心安理得地接收了原本並不屬於他的家產……還汙衊我是我媽在外面偷生的野種……”
在紀離驚詫的目光中,唐駱忱想起了什麼,突然改口,“哦,我後來知道,那不是汙衊,我的確是偷生的……”
“唐……”紀離想開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了,那對唐駱忱而言是痛苦的回憶,他的眼神和表情都變了。
唐駱忱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紀離一下子就靜默了,“15歲的時候我的母親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裡,她離開的那天,我還在學校裡上課,回到家一片漆黑,一天兩天三天……那個時候,我覺得她離開也挺好,就算自小相依為命,我也還是討厭她,或者說是恨。”
紀離想問為什麼會恨和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如果是母親離開之後,恨也正常,畢竟被拋棄了,可是之前又為什麼?紀離有些好奇,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口,繼續聽唐駱忱說。
“我15歲輟學,之前靠做各種兼職維持生活,那時候還沒有成年,能找到的兼職也有限,做過餐廳的服務生在後廚幫忙洗盤子,大冬天的時候一整天泡在冷水裡,手上都是凍瘡,大雨天在街頭髮過傳單……後來才好了一點,一次意外,在一家美術館做一個老先生的助理,說是助理其實也就是在那裡打掃打掃衛生,看看畫不要被人弄損,那個老先生還收了幾個學生,只有□□歲大,我有時候也會看上兩眼,學了點皮毛,老先生人也好,家裡有不少書,有時候見我一個人看著館子無聊,還會帶兩本書過來讓我打發時間,”唐駱忱道,“中間磕磕碰碰三兩年,之後我遇到了一個人……大概是因為他的關係我才有了進娛樂圈的念頭,他動了關係讓我進了電影學院學表演,之後開始了娛樂圈的打拼,說到底不過是為了生活,為了掙錢。”
紀離沒想到看著那麼光鮮地被眾人擁捧的唐駱忱也會有這麼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做過那麼底層的工作。
“所以,什麼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黑也好,讓我滾出娛樂圈也罷,都沒什麼所謂,我不在乎,經歷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