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第2/4 頁)

，所以勸他到隔壁看會書。&rdo;

&ldo;他是該看書。&rdo;遊姿掙紮了一下眼前就是一黑，心知不好，也不敢再動，嘆了口氣，道，&ldo;我又不是頭一次病了，怎麼又把他叫了回來？單是今年都叫了他多少回了？長此以往怎麼能不打擾到他？&rdo;

危氏別開眼去眨掉一滴淚，強笑著道：&ldo;郎君在家裡也有老翰林指導，斷然不會耽誤的，娘子放心罷。&rdo;

說了這麼幾句話，就聽外間一陣腳步聲飛快的進了來，任慎之面色蒼白，一把推開內室的門，撩袍進來，搶到榻前跪下，哽咽道：&ldo;母親！&rdo;

遊姿知道任慎之孝順，但任慎之性情向來陰鬱，很少外露情感，這次竟然……她心中沉了一沉，看向危氏：&ldo;可是我的病……&rdo;

危氏不忍回答。

遊姿怔了半晌，卻是苦澀一笑，道：&ldo;這也都是命，何況……如今總比當年好多了。&rdo;

危氏見任慎之已經難過的說不出話來，竟是淚如雨下，想起大夫叮囑的遊姿若是靜養還能多拖幾天，若是心緒激動，那麼日就差不多了，心頭大急，忙用力拉他衣角暗示。

任慎之被她扯了好幾把才反應過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母子默默相對片刻，到底危氏低聲道：&ldo;娘子沒有話和郎君說嗎？&rdo;

聞言，遊姿一個激靈，猛然伸手攥住任慎之的手，半晌，才道：&ldo;我一直枕著的這個玉枕，裡頭是空的，放著總冊，上面記載的東西，都是你的。&rdo;

任慎之淚流滿面，胡亂點了點頭‐‐遊姿這話已經在交代後事了，他不想聽，不忍聽，不願聽，卻不得不聽。

&ldo;冊子上的東西大部分都在這飛霞庭裡，有我當年帶回來的陪嫁，還有回來後遊家幫著添置的……卻有幾件，還在任家，實在帶不回來，你往後若能夠要回來，就要，若任家不願意給……那就算了罷……

&ldo;你外祖母，待咱們母子向來很好了，當年，你親生外祖母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可她實在沒有虧待我，這些年咱們吃穿用度，她都是不曾剋扣半點的，你不要怨她對你向來不冷不熱，這裡到底是遊家，她也是為了你好，你不像昭節有個侯府在後面，旁人只能羨慕不敢嫉妒，她若待你太好，到時候招來嫉妒反而害了你！

&ldo;田先生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我雖然臥病多年，卻也聽過他的名聲，他肯收你入門下，我很該親自去謝一謝的，奈何我這個身子……你往後要好生聽恩師的話，不可懈怠……

&ldo;你如今也該說婚事了，只是你外祖母認為你前程遠大，怕耽誤了你的學業，建議緩兩年再尋覓……你外祖母向來有眼光，你的事情，我早已託付了她，你以後遇事，也多請問請問她和你外祖父……別看他們待你不算親近，你終究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ldo;往後……成了家，和妻子好好兒過……莫要胡天胡地……便是你將來出將入相了，也不要胡亂納人，總要挑良家子，你看看你兩個舅舅的後院……像你大舅母那樣能幹的正妻，即使遇見了，不也活活累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