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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閣究竟不如做女郎時候自由,忙著與她問候了幾句,遊灼就要去大房話別了。
等遊灼帶著盛宜離開,班氏這才責備卓昭節:&ldo;要逃席怎麼也不叫個人留意著,到了辰光去叫你?&rdo;
卓昭節心想如今也只能冤枉明吉了,就委屈道:&ldo;我正要來問明吉呢!&rdo;就轉向縮在旁邊的明吉,&ldo;不是說了宴將散的時候去叫我麼?怎麼一直不見你蹤影?&rdo;
明吉委屈道:&ldo;婢子去了的,但遊安守著門口,說阿公與崔山長正在裡頭說話,讓婢子不要打擾。&rdo;
班氏一皺眉,卓昭節驚訝道:&ldo;外祖父與崔山長?&rdo;
&ldo;你到底喝了多少杯?睡得這麼人事不知!&rdo;班氏斥道,&ldo;也不曉得帶個人身邊照料!真正沒規矩……你在二樓?虧得你外祖父沒帶崔山長上去呢,不然成何體統?&rdo;
卓昭節自知理虧,低著頭任她說了半晌,班氏才緩和了語氣,道:&ldo;回去換身衣裳罷……晚上是咱們自己的家宴,隨便穿一穿就好,還有點辰光,你再睡一會也可。&rdo;
卓昭節答應著正要告退,忽然想了起來,猛然回頭問明吉:&ldo;我的琵琶呢?&rdo;
明吉看她神色嚴厲,慌忙道:&ldo;孟小娘用過之後,明合怕放在這裡讓小娘子們隨便撥弄弄壞了,所以就先送回繽蔚院了。&rdo;
卓昭節這才滿意。
回到繽蔚院,換了身家常衣服,又叫明合取出琵琶來仔細看了看,略彈了幾個音,見並無異常,就重新收了起來,只憑空琢磨著待會所呈之曲的要訣。
如此到了晚飯,遊家上下齊聚端頤苑,更賞了下人酒席,除了晚輩叩見祝壽,下人也由遊集帶領,有頭臉的僕侍都到了遊若珩跟前、低些的只能在庭院裡,粗使更只能在更外……一起敬了遊若珩一盞,獻上心意,遊若珩自然也有賞錢……
這麼到了宴中,卓昭節覷著眾人興致正高,奔到遊若珩跟前,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遊若珩自無不允,笑著讓眾人暫且安靜,讓卓昭節上來獻曲。
卓昭節讓明合拿了琵琶上來,便為遊若珩彈了一曲苦練多日的《壽比南山》,這曲子流傳甚廣,曲調歡快,不算長也不算短,班氏雖然不懂琵琶,但默數拍子到底沒錯過,心道卓昭節果然是知道用心了,暗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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