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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事?”炤寧一笑,“何事?”
方雲起道:“你每日來這種彙集了三教九流的地方,被好色之徒盯上了,身邊又無得力之人保護,被人輕薄了去。恰好我也在這裡用飯,出手相助,只可惜那人功夫不錯,逃走了。你為了報答我的恩情,只能以身相許。”
他倒是會自說自話。炤寧挑眉,“安國公可同意?”
方雲起笑起來,“方府、江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你不論怎樣,江府都會為你撐腰。燕王便是因為你與江府生了嫌隙,也是沒法子的事。況且他現在自身難保,再與江府起衝突,簡直是自尋死路。”
“這時機選的不錯。”炤寧笑問,“只是,你這理由不夠好,誰為你作證?我才不會承認。”
“你這三日之所以來這裡,是你大哥縱著你胡吃海喝之故。他今日與我在隔壁雅間用飯,你衣衫不整的樣子被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是證人,並且會做主讓我們交換貼身佩戴的信物。”方雲起取出一塊玉佩,放到炤寧面前,“炤寧,還是識相些,我就不親自動手了。”
炤寧牽了牽唇,瞥見房門被人推開又反手帶上。
進門的人正是江予茼。
“你們這叫什麼?”炤寧纖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彈跳,“狼狽為奸?”
江予茼對她冷笑,“不想挨一通耳光的話,你最好給我閉嘴。”
“三年多過去了,你還是蠢得像頭豬。”炤寧吩咐紫薇、紫竹,“打!”
方雲起聞言驚愕,下意識地站起身來,飛快地看了江予茼一眼。不是說這兩個丫鬟只是專管針線首飾的尋常女子麼?難不成是深藏不露?難不成江予茼根本就不知道江炤寧房裡的情形?
他還沒拉開架勢,紫竹已抬腿給了他一腳,踢中的正是肋下,疼得他眼淚險些掉下。
江予茼見勢頭不對就要喚人,同時轉身欲逃離此地。
紫薇卻已騰身到了他身後,拿著帕子的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利落地把他放倒在地,膝蓋狠狠地在他腰際一頂。
江予茼疼得眼睛往上翻了翻,險些岔氣。
炤寧轉身踱步到窗前,根本懶得看那兩人捱打的慘相,“到裡間去,往死裡打。”
紫薇、紫竹輕聲稱是,拎破布袋一般把兩人拎到了裡間。
炤寧心裡在想的是,太子妃是怎麼跟江予茼說的?這是誰的主意?太笨了。難道太子妃是想讓自己麻利地解決掉江予茼,有意賣了個人情?
太子妃是真著急了,時不時就命人到江府委婉地催她幾句。
可那真不是著急的事。
她現在對佟三夫人、佟念柔的好奇心十足,不把這母女兩個查個底掉,沒心情著手別的事。況且朝堂亂糟糟的,女眷們都在為家族的前景提心吊膽,言行間只有焦慮惶恐,根本找不到可疑之處。
聽得房門被人推開,炤寧回頭望去。滿心以為是韓越霖或是哪個錦衣衛,卻是怎麼也沒料到,入目的人是師庭逸。
師庭逸臉色不大好,心情更不好。
她有時間滿大街閒逛、來這兒吃吃喝喝,也不去看他。他是真病著,別人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就真不怕他被她氣得病情加重一命嗚呼?
這也罷了,她明知道自己是個惹事精,還故意給人機會,萬一出點兒事情可怎麼辦?還叫不叫人活了?
他聽說江予茼近日的事情之後,就覺得那蠢貨肯定還會尋機害她,命常洛帶人暗中盯著。
黃昏時聽說江予茼、方雲起遮人耳目地到了狀元樓,進到的雅間就在她隔壁,心知今晚一定要出事。
起初他想,她連他和皇帝都敢算計,那兩個人肯定不在話下。後來又想,萬一今日趕上她沒心沒肺大意行事可怎麼辦?要知道,老虎也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