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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千花——這也是白晝對芥川龍之介說過的想法。
你可以有自己的目標,可以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事物,你可以為此用盡手段,但唯獨——唯獨有一點不可觸犯,那就是將傷害他人當做實現自己願望最理所當然的前提。
【aster,您與我是有相似點的,至少在對人與事的理解上是如此的一致,以至於我對您的存在是如此的相恨見晚……即便最後戰死,這七天的記憶足以讓英靈座的本體銘記住吧,自此,無論是哪個迦爾納,都不會對您拔刀相向——如此一想,我便覺得自己及時死去也是有意義的。】
迦爾納,倘若看見內心如此脆弱的她是否會讓你覺得失望?
悲傷到了極致,眼淚卻都像是乾涸了一般,明明內心已經在狼狽的嘶啞哭嚎著了,她的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那樣的冰冷無感情。
「能否幫我調查一下這家人的孩子?」就像是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會答應,白晝聲音微微低啞的說道。
「可以,不過我能問你為什麼嗎?」原山恆一深吸一口氣說,哪怕對方用的是請求的語氣,但在對方那過分沉重的神性壓迫力下,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
「死去的三人之中,老人對我有恩……奶奶作為普通人,她的接納與寬容關愛於我而言無異於救贖,至於其餘死去的兩人以及此時的廢墟皆是我所做,連同吃了奶奶的『怪物』。」白晝毫無顧忌的坦露出自己的罪行。
「怪物……?你是說,咒靈?」原山恆太聽到這裡就明白白晝根本不是咒術界的人,恐怕連線觸都沒有。
「……果然這個世間能看見它們的不止我嗎,原來是叫咒靈嗎?由特定群體定下的『官方術語』。」白晝站起身,拿起如同墓碑一般沉默插在焦黑土地上的長槍,「我一直叫它們『怪物』,懶得取名,而且只是推測出它們誕生於人類的負面情緒。」
作為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年級的班主任,原山恆太不可否認自己動了想要將這位光輝絕不遜於二年級的那個同時繼承了六眼與無下限咒術的五條悟的少女拉入咒術高專的想法。
而這個想法,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請允許我暫時拒絕您的邀請。」少女說道。
——他說出來了嗎?
「您眼中的渴望過於明顯了。」少女低垂著眼瞼看著他,那雙薄荷色的眸子讓原山恆太想起了咒術界三大家族中五條家的六眼。
原山恆太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說道:「那麼在調查之後請你務必再好好想想。」
說罷,他頓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補充了一句:「咒術師的報酬待遇很高,報酬按咒靈人頭和等級算。」
原山恆太最初就是因為咒術師這項職業的確賺錢,它的收益與危險程度完全成正比,他也是因此子承父業成為了咒術師。
看見白晝沉默地點了點頭沒有直接拒絕,原山恆太便鬆了口氣。
聽奶奶說,她的女兒在大學畢業後去了繁榮的東京,在那裡嫁給了一個姓大庭的男人,那麼若無意外,她的外孫應該也是在東京上學吧——白晝這樣想著。
「那麼到時候我去哪把調查結果給你?」
「橫濱,神奈川橫濱,擂缽街。」
擂缽街?那可是出了名的咒靈多得就跟擠滿了蛆的腐肉一樣的糟心地方,而且即便不提擂缽街,被軍閥、黑手黨之類的黑色暴力勢力所分割治理的橫濱放眼整個日本都是極其特殊的『自治區』,咒靈的密集程度即便是人口最密集的東京也只能認輸。
沒人能否認橫濱的繁榮,但同時,沒有一個知情人願意輕易移居那裡,越是權重位高的人越是惜命。
雖然說是『自治區』,但實則就是讓其自生自滅,不管是國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