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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船百姓,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就在這時,一個青衫士子作了揖:“在下虞光茂,赴省城秋闈,能與裴兄同船,實是榮幸。”
裴子云拱手回禮:“虞兄客氣了,我們都見過面。”
隔壁聽著聲音,出來是三個書生,年紀在二十七八到三十多歲,也是也是上次秀才集會見過。
這幾人出來就見得裴子云都是一喜,上來招呼,裴子云說:“原來是諸位兄臺,李兄,王兄,易兄,原來也是同船趕考?”
秀才間就有著話說,在過道聊了起來,圍繞自是這州試的事,這幾位秀才都是去過幾次,或去過一次,都很熟絡。
裴子云見得這船艙房間內數張床,剩下不了空間,覺得奇怪,這些秀才不應窮困至此。
虞光茂笑了笑,說:“州試每三年一次,路途遙遠,我等去著一次也是不易,我們幾個相熟,就商量住在一個房裡,因此跟著船老大說了加了床,就住在了一個房間,也好有個照應,更能交流學問!”
裴子云見到四人這樣說,見睡著四人擁擠,知道這四人沒有說實話,或是銀錢不多,才此下策,但不能落下幾人面子,只得贊著:“幾位兄臺真是刻苦,看來在下也要向著幾位學習才是。”
話才說完,見幾位秀才都苦笑。
船老大並沒有走遠,這時見了心裡暗驚,這人是秀才,轉眼認識一群,舵爺可害這秀才,照著這舵爺的意思,推進了水裡得場病就是,可河水喘急,掉下去了,誰知道會生著什麼事,要這相公死在河裡,單人就罷了,這些秀才都在,萬一嚷嚷報了官,自己就要吃不得兜著走,心裡這一想,額上冷汗,伸手擦了擦,上來說:“諸位相公,船已順利出縣,不出著意外,三天就可以抵達省城。”
說完,這船老大離開,諸人也不以為意,經過這番閒談,五人都漸漸熟絡,對裴子云說:“這番州試,秀才雲集,你我之中,不知誰能高中舉人,光宗耀祖了。”
這樣說著,幾個秀才都嘆息,氣氛就有些寂寥,裴子云想勸說,現自己無從勸說,只好辭了,回到房間讀書。
天色帶著渾暗,就有著人敲門,裴子云開門一看,是個船工說用飯了,於是去了,覺船上的菜還是不錯,有著魚,菜,蛋,瓜果,現場選魚,廚子手藝不錯,裴子云點著三四個菜,味道還不錯,稍等一會,才有人下來著,到裴子云吃完,也沒見到四個秀才下來,覺得奇怪。
晚上無事,隔壁原有著讀書聲,只是隨夜晚漸漸深了,讀書聲也漸漸停歇了,船上歸於沉寂,就早早睡了。
“咦,有哭聲?”
半夜,裴子云突被隔壁聲音弄醒了,還有點泣聲,仔細聽去,卻是數人在安慰:“易兄何至於此?”
“……我家境貧寒,每日小菜飯,一年葷腥可有兩三回?就算這樣,老母妻子還是省了錢給我盤纏趕考,只是我年已三十三,這次不中,我怎忍心,只有尋一個館教書,每年賺十幾兩銀子了。”
“此時夜裡想來,情不自禁,萬望各位別在意。”說著,這人收了聲音,漸漸,一陣無聲,只有輾轉反側,顯是隔壁房內的人都睡不著。
裴子云也有些睡不著,又不想打攪這些人,就披衣上了甲板,仰天遙望,這夜晴朗,滿天星斗,暗想:“現實裡讀書,有幾人能成正果?”
“大部分人嘔心瀝血,只得了滿頭白,黯然下場。”
“因此知道梅花之貴,也知道原主是這樣不堪,把這改變命運的利器,交給了別人,也罷,少年總是滿腔熱血,一片白痴,只有三四十了,一輩子潦倒,才會明白這有多可貴。”
正尋思著踱步,不知不覺,就到了一角,突聽見有人在低聲說話,這兩個聲音白天已聽過了,一個是船老大,一個是船工,聽船老大聲音有些顫:“真要對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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