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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鐵英:「『答:我當時懷疑謝培東是共產黨,以此試探,說了假話。』『問:謝培東是不是共產黨?』『答:經過核查,沒有證據。』『問:謝木蘭是不是共產黨?』『答:不是。』『問:為什麼抓她?』『答:因為學潮,場面混亂,當時抓了幾百人。』『問:謝木蘭現在哪裡?』『答:當日遣散學生,據說去了解放區……』」
「行長。」謝培東望向二樓的方步亭,「還要我聽嗎?」
方步亭:「問題是他不念這個上不了樓呀。」
「那我就不念了。」徐鐵英合上了卷宗,走向謝培東,「後面有更詳細的記錄,還有後續調查。南京有明確態度,牽涉到任何人都會追究到底。」將案卷又遞了過去。
謝培東依然不看案卷,望向徐鐵英:「可你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真是我,我接受審判。」徐鐵英轉望向方步亭,「方行長。」
方步亭也望著他。
徐鐵英:「北平戰況危急,徐永昌部長正在跟傅總司令緊急商談,這個時候南京可以派任何人來,為什麼派了我?您和謝襄理可以不相信我,請相信南京政府的誠意。」
方步亭望向了謝培東:「『苟全性命於亂世』。你也上來,聽聽南京政府的誠意吧。」轉身走進了辦公室門。
徐鐵英知道能夠上樓了,又遞去那份卷宗,望等著謝培東。
謝培東接過那份卷宗,輕輕擺到壁櫃上一個鏡框前,撩袍上了二樓。
徐鐵英去瞥那份卷宗時,猛地看到了鏡框中的照片!
——左邊是謝培東,右邊是方步亭,中間是謝木蘭!
——謝木蘭在笑望著徐鐵英!
徐鐵英倏地移開了目光,看向上樓的謝培東。
他的腳步聲竟暗合著窗外遠處傳來的炮聲。
必須上樓了,徐鐵英提著包跟了上去。
方邸二樓行長辦公室,還是陽臺,還是那幾把椅子,窗外已是冬天。
「『中央銀行臺北分行經理。』」方步亭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念了這個職務,接著將那紙任命書,連同取下的眼鏡遞給謝培東,「『日據五十年,百廢待舉』。俞鴻鈞總裁的任命書,寫得倒像《陳情表》。你也看看。」
謝培東接過了任命書和眼鏡放在了茶几上:「我就不看了。」
方步亭:「你是不看了,還是不願再當什麼分行的襄理了?」
謝培東:「你說呢?」
方步亭:「我也不會去當什麼臺北分行的經理。倒是有個問題好奇,想請教一下徐主任。」
徐鐵英:「方行長請問。」
方步亭:「我們之間的糾葛就不說了。戰事危急,兵臨城下,中央銀行就是要北平分行撤離,也不應該讓一個黨通局的聯絡處主任來辦這個事吧?」
徐鐵英:「這個應該回答方行長。正因為北平戰事危急,南京專門成立了北平重要人物和重要機關撤離委員會。我在黨通局負責的就是全國的聯絡工作,又在北平工作了一段時間,熟悉情況,因此安排我任委員,主要任務之一就是幫助北平分行撤離。」
方步亭:「怎麼撤離?就是我們這幾個人,還是連房子一起搬走?」
徐鐵英:「安排方行長任臺北分行經理,北平分行的家底就是臺北分行的基礎。」
方步亭:「我們這幾個人可弄不起什麼臺北分行。」
徐鐵英:「當然包括北平分行儲備的國帑。」
「這就是了。」方步亭望向了謝培東,「天天打仗,南京居然還沒有忘記北平分行這點錢。錢就在金庫裡,徐主任打算怎麼運走?」
徐鐵英:「北平分行整體撤離概由方行長主理,人還有帳目連同金庫的國帑爭取一次飛運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