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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上了賊船的人,何必管那船往哪個方向開?
反正,不管白雪嵐怎麼選擇,我還不一樣死心塌地喜歡這個人?
他當初那樣強來,幾乎把我逼死,我現在還是喜歡上了他。
他霸道、任性、專橫、獨裁,連我出門看姊姊都要得他的允許,不問緣由拿熱水毛巾燙人,把人氣得恨不得嘔血,我還是喜歡他。
我既然是喜歡他的,那就該讓他歡歡喜喜。
平日裡,我就應該對他好的。
他遇到了難關、壓力,我更應該對他好上十倍,讓他一點也不用擔心內患,自然有更多精神去應付外面的局勢。
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
疾風知勁草。
患難見真情。
這又不是什麼難以想通的事。
宣懷風舒出一口氣。
心裡懷了一分篤定,豁然開朗。
又不禁失笑。
倒真是鑽了整整一天的牛角尖。
如此一來,不但信箋的事,連總理府中受到的那番屈辱,似乎也不再那麼沉重了。
他振作起來,胸膛裡是飽滿的要和愛人一起並肩對抗風雨的期待,這甚至讓他的動作變得輕靈起來。
他從長躺椅上一躍而下,大步走去,把在裡面鎖上的門開啟了,站在臺階上問:「總長回來了嗎?」
小飛燕正在廊下不知擺弄什麼,俏生生地從柱子後面探出臉,回答他說:「還沒呢。」
又問:「宣副官,您又過了吃飯的鐘點了。剛才我想進屋裡問您,到點了,要不要送晚飯來,可您把門鎖了。我再一瞧,窗簾子又放下來了,我就想,您大概又睡了。所以也不敢吵您。您現在,總該睡醒了吧?」
宣懷風說:「是,總算醒了。」
那臉上的微笑,帶著一點意味深長,又帶著一點幸福的溫柔,很是神秘迷人。
小飛燕一向是知道他長得俊的,但他這麼一笑,仍是看得她一怔,半晌才笑著問:「那我叫廚房給您弄晚飯來,好不好?」
宣懷風說:「我這一天,也過得太不對了。吃了就睡,醒了就吃,論理,是不該這樣的。好罷,你叫廚房弄兩碟好吃的菜來,一碟素的,一碟葷的。我現在要吃得好,睡得好,養足了精神,才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他這樣連著說了一番話,自然心情是不錯的了。
小飛燕卻暗暗地感到一種失望。
也不知道信箋裡寫的是什麼,不但沒有讓宣懷風對白雪嵐生氣,反而解除了宣懷風對白雪嵐的懷疑。
在小飛燕心裡,用宣懷風來配白雪嵐,那是很不適合的。
展大哥既然喜歡宣懷風,那宣懷風就很應該去和展大哥一起過生活。
白雪嵐心狠手辣,斷了宣小副官的指頭,那是多兇殘的一個人呀!
展大哥把她從團長太太手裡解救出來,卻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偏偏宣副官受了白雪嵐的蠱惑,把展大哥恨得跟什麼似的,還說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雖然不怎麼識字,但她學過唱戲,聽過許許多多的戲文,怎麼會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些話,小飛燕當然都是藏在心裡的。
她去廚房把晚飯給宣懷風端來。
宣懷風先沒碰她鋪上桌的飯菜,反而問:「廚房有沒有給總長留晚飯?」
小飛燕說:「我不知道。」
宣懷風說:「叫廚房記得留,而且要準備至少兩道夠香辣的葷菜。總長最近公務太忙,回來晚了,如果半夜要起吃的來,他這人,沒有香辣的葷菜是會不高興的。」
小飛燕只好說:「我等一下再過去和廚房的人說吧。」
宣懷風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