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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裝著這寒酸樣子？&rdo;他想到了他自己的身分。

於是又拖起了步子。走不到幾步，他回頭對那玻璃櫃偷看一眼。他忽然心跳起來：他想把這大玻璃打碎，把那桌子踢翻，去睡到那張床上，喝著那些外國酒。……

&ldo;吘！&rdo;他說。嚥了口唾沫。

要是睡在那銅床上，定要有個女人。誰呢？‐‐上半天那個女學生，白駿太太，梁梅軒的兒媳，王老八的太太……

王太太又在他面前現著笑容。

&ldo;這淫婦！&rdo;

李益泰站了什麼兩三分鐘，就很快地走了起來。他覺得街道在打旋，街旁的店家像在霧裡。他的腦袋感到很重，身子似乎支不住它，老要往兩邊倒。

&ldo;不要緊，&rdo;他咕嚕著，&ldo;吘！我不去可對不起她。……&rdo;

&ldo;她&rdo;是誰？&ldo;她&rdo;是王太太。李益泰就一直到了王老八家。

&ldo;俊夫還沒回哩，&rdo;王太太又拿出了笑容。&ldo;他怕在白家看牌。&rdo;

李益泰盡瞧著她。

&ldo;請坐會兒罷，&rdo;她說。

他進了房。他忘了抿嘴，忘了揚眉。他喘著氣，全身發著熱，眼紅著。他盡瞧著她。

王太太大概是去泡茶，走出房去。

突然‐‐李益泰跳過去，一把抓住王太太的手。

&ldo;我……我……我……&rdo;他顫聲說，&ldo;我愛你，吘！&rdo;

&ldo;李先生！……&rdo;

她要脫身，可是給抱住了。

&ldo;我愛你……吘！……我知道你愛我，你……吘！……我不來對……吘！……對不起你……&rdo;

李益泰拼命在她頰上嗅著，吻著，用舌子舐著：把她弄得滿臉都是唾沫。

女的掙扎著，叫著。

&ldo;放手！放手！……混蛋！……流氓！……&rdo;

&ldo;我愛你！……&rdo;他撥出一隻手來想扯下她的衣裳。&ldo;別……吘！……別怕！……我知道你愛我……&rdo;

可是她狂叫著。

外面來了人！

他聽見腳步響，趕快放了手，衝出房門。……

&ldo;他媽媽的！他媽媽的！&rdo;他咕嚕著。

腦袋發脹，眼睛瞧不見東西，他不知道他沖房門的時候究竟有沒人攔住他。他全身還軟軟的，手腳還打著戰。他一直跑回李三的住處。

&ldo;到底怎麼回事啊？&rdo;他對自己說。

怎麼辦呢？王老八見了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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