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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不錯。”
“這麼說十三公主和親為吉?”
“是。”東方有些艱難地說。
承鑠道:“朕就知道,十三皇妹終非池中物,不是反夫俗子可娶也。如此便依了這求和文書,讓禮部草詔,不日定禮。”
東方從朝上回來,坐在院子裡的門檻上默默無語,直坐到了下午。明姬看他飯也不吃,叫了一遍,東方不應。明姬知道他此時想事,最不能打擾,只是這次想得也太久了些。東方將在燕州大營到回京直至今日的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心中那個朦朧的疑團漸漸清晰了起來。
如今承鑠旨意已下,不知承錦是否已經知道了。若是知道了,又會作何想。這樣一想起來便收不住思緒。他思來想去,決定天黑以後去宮裡看看承錦。正當他定下這個主意時,忽然屋角白影一掠,一隻鴿子停了下來。東方認出是那天讓承錦帶回去的鴿子,心頭一喜,一躍上去,將鴿子捉了下來,便見那鴿子腳上綁著一個小紙卷。
東方拆開來看,卻是一封寫給承鐸的信,大約講了和親的事。想必承錦以為這鴿子會飛到燕州去,然而它卻飛到了這裡。東方看了這紙條覺得像吞了只蒼蠅一樣鬱悶,這樣乍喜乍怒很不正常,於是他也生氣了。他這樣一生氣,便決定不去見承錦了。你不是仰仗你五哥麼?那你就等著他給你想辦法吧。
到了日頭下山時,東方還坐在屋子裡,什麼事也不幹,連院子裡傳來的叩門聲,他也置若罔聞。明姬聽見敲了半天,跑過去開啟門。風露初下,承錦站在門外,神情如落葉凌風。站明姬並不知道和親的事,吃驚道:“公主,你……”
承錦對她笑笑,卻笑得很勉強,繞過明姬徑直走到屋子裡。東方扯了張紙掩住方才寫的字,抬頭時承錦已走到面前。兩人咫尺而立,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承錦望著他半天,說:“東方大人,我現下又有一個難題,不知道如何破題,想要請教你。”
東方心裡不知道為何有氣,莫名其妙回道:“臣沒有什麼立場來解公主的題。”
“為什麼?!”承錦盯著他。
“臣只是山野匹夫,為國家計,無論什麼難題,當解的都要去解。公主無須特意問我。”
承錦這回聽明白,覺得心裡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她默默地站了良久,也不說話,走到他書桌後,提筆蘸了墨,在紙上寫:“使君不解花枝意,別來贈與他人手。”
這本是那次宮宴上承錦寫的詩,這詩本是寫給他看的。不料今日一語成讖。東方望著那紙,說不出話來。
半晌,承錦遲疑地開口道:“你……”。她原本想問的話,千頭萬緒理不出來,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東方道:“我怎麼?”
承錦望了他片刻,緩緩搖頭,卻道:“你不怎麼。我回去了,你好生珍重吧。”說完也不看他,起身慢慢走出去。走出院子時,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上一次她從這裡出去時,那人一直把她送到宮門口,而如今教她往哪裡去呢。
東方忽地抬手似要挽留,手停在空中片刻,又緩緩放下了。他看著承錦單薄的背影,卻又走得十分傲然,心底湧起一團感觸,似溫柔,似酸楚,他也說不清。
承錦不避嫌疑,這個時候跑來找他,心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然而,且不論彼此身份,承錦眼下是要往北嫁去了,這一樁婚事後面又藏著萬千殺機。
東方站在那裡,也覺得千頭萬緒理不清。
明姬小心地探了個頭,斜望著東方,輕聲說:“哥哥,你把這第一美人給氣哭了。”
東方回過神來,突然一兇,沒好氣道:“你看見她哭了!”明姬小聲說:“她方才雖沒哭,出去肯定哭了。”
東方站了片刻,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他出門往皇宮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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