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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孤立寂寥的心。
靈丹入口,充沛的力量滋養著受傷的區域,狄生面露喜色的望著聶空,沒想到他的選擇是如此正確,用如此方式取得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幾個時辰之後,傷勢恢復的聶空再一次的釋放出氣息,這一次則顯得溫和了許多,一點點與那殘魂區域的氣息進行接觸,一點點反彈過後是帶有防備的接納。
“淬,淬體了嗎?”
“老夥計,你比我的運氣好。”
“想要我幫他嗎?不,我要守著這裡,我要讓武道學院那些老傢伙們永遠也無法征服這裡。”
“他們囚禁我,我便讓他們永遠無法享用這片土地,一片福地,哈哈,武道學院還自大的將這裡當作禁囚之地,他們是蠢貨,很蠢的蠢貨。”
“你跟了這小子還不錯,挺有毅力的,但還是勸你別妄圖有別的想法,我不會給他們機會的,縱然是你……”
接下來的十天時間,完全成了那縷殘魂自言自語的世界,他很清楚‘刃’的主人是誰,也很清楚‘刃’的主人要做什麼,但還是耐不住孤寂數百年的寂寥,與跟冰淬神水融合的‘刃’,不斷的唸叨著一些他想要說的話,從最開始的緩慢到逐漸找回了說話的語氣和語速,說的東西越來越多卻也越來越雜,沒什麼太多實際內容,活脫一個話癆在釋放著自己憋悶的怨氣。
聶空始終充當著一個傾聽者,在第九天,那縷因仇恨的執念而存活下來的殘魂,接納了海吞江靠近他的區域,面對著曾經在同一個層面的海吞江,那殘魂也只傳遞出來一個資訊:“我不知道你怎麼能夠存活,但作為魂體,沒有執念,沒有滔天不變的亙古執念,你憑什麼魂體凝實,你憑什麼重生……”
一語點破夢中人,很多時候就是如此,你苦思冥想許久都沒有答案的東西,或許只是身旁之人的隨口一言。最初海吞江請求聶空,是想著能否吞噬這縷殘魂來凝實自己的魂體,接觸之後發現對方全憑對武道學院當年囚禁懲戒他冤枉他的仇恨執念存在,那怨恨滔天,別說吞噬,想要戰勝都難,大不了就是一個閃念間的同歸於盡自爆,那份決然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才能擁有,遂海吞江也只能黯然接受這個事實,直到對方給了他當頭喝棒,讓他這個因為方印存在而存活數百年的魂體,終於開始向著一個真正魂體的方向前行。
多少天,聶空自己也不記得了,是二十幾天還是多少來著,不急不躁的在對方有防備下聽著對方釋放孤寂的悶言,每日前進一點無果後便後退一點,那殘魂也逐漸收斂,絮叨的話語少了,眼看著就要接近尾聲,想要說的話都快說完,只等著雙方心理都清楚的那一天到來,很規律化,似約定好了一樣。
“動手。”
這一日,殘魂正在講述著他當年的風光史,已經講到了最巔峰之時的光輝,聶空卻在這個時候突的氣息猛漲,刃在手,身子隨著刃直衝谷底,唰一道身影要比他快得多,院長狄生百鍊武皇境界的強大氣息籠罩整個山谷,嘭的撞碎四方平衡的氣息籠罩,衝擊而下。
呼延卓和盧俊峰後發而至,超過了聶空衝入了破碎的氣息當中……
聶空隨後而至,手中的刃大放異彩,雙手一手握著劍柄,一隻手成拳狀搭在劍身之上,體內氣息催動,透過握著劍柄的手衝入到劍身之中,一股屬於冰淬神水的冰寒衝襲而出,將面前一片區域籠罩,一旦對方出手,勢必將這冰寒輕鬆擊破,但也擊破了那已經被刃吞噬融合的冰淬神水中,僅存的一點生命氣息。
這一刻,聶空也才真正真切的看到這山谷內的詳細畫面,眼光一掃,四方勢力盡收眼底。
一邊是盤踞一方山谷凹地的通體黝黑眼珠血紅的翼天魔虎。
一邊是雙膝之下盡無,閉眼癱軟在一片草垛上的灰髮老者,髒兮兮的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