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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曉家人會有什麼舉動,不留任何後患。澹臺家對聶空也無可奈何,人家贅婿不靠你家族過活,現在風生水起了,你想弄一些油水自然要想方設法,十公斤的五次淬鍊精鐵,粗略估算,價值萬兩黃金絲毫不過,如此大手筆使得聶空昂首闊步在家族會議沒有結束前離開的舉動,沒有任何人有任何非議,萬兩黃金,澹臺家一年的收入才多少?萬兩黃金,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在任何一座州府大城乃至王城內,做一個富庶的財主過活一生。
萬金散去,只為今日昂首闊步一回,只為在明日讓聶家老宅所在的清淨山,重新姓聶,萬金換來一次尊嚴的救贖,換來對祖宗榮耀的庇護,值得。
至此之後的一段時間,南郡城內便將此事傳開,那些入贅到女方家中的贅婿,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精神領袖風向標,整日裡不再是家中低眉順眼無地位、外面要靠在青樓煙花之地暗自裡找尋一些尊嚴,走在大街上也都能夠昂起頭,心下也都有了奮鬥的目標。
這些事對於聶空來說都已經不再重要,給啞伯留了一些錢,讓呂進中幫著來維護清淨山,今時今日還不是重建聶家的好時機,待得他日,輝煌而歸,那時重建聶家,讓這個傳承三百年的家族重現輝煌。
手裡把玩著一枚蟠龍玉佩,坐在城牆之上,望著城外滿眼雪皚皚,聶空輕輕將玉佩貼在臉頰之上,在揮灑出萬金的那天晚上,他赴約了,卻沒有多邁出一步,也沒有開口挽留,只是送了丁丁一句話,一句真男兒的承諾。
“我的執,我不願踏出。你的執,看來你也不願踏出。給我時間,我會破掉那些執。”
聶空的沉默,聶空的反應,都讓丁丁對一些朦朧有所期待的東西失望,而這點明一切的言語,給彼此雙方留足了退路,卻也將那層雙方都明瞭又不知道該不該捅破的窗戶紙捅破。
那一刻,丁丁臉上的笑容是最真摯的,羞紅著臉頰,淡淡的嗯了一聲,嬌豔欲滴乖巧可人的柔柔弱弱,一枚玉佩留下,一句話兒傳來:“我也會破掉我的執。”
最美的情話,不是我愛你,不是守護你,甚至不是在一起,而是彼此間敢於在自知多艱難甚至絕路的狀態下直面的勇氣。
丁丁走了,聶空早就發現她與澹臺家的關係遠不是什麼遠親那麼簡單,一個帶著不想帶面具且有著故事的女孩,那份難得的真摯,更加值得呵護。
將玉佩放入懷中,從衣袖中拽出一封信,信上只有兩個字:“謝謝。”字跡蒼勁有力卻又透著淡淡脂粉氣,無需署名,聶空知道對方是誰,當初的豪言壯語有了第一次的印證,澹臺家有事,我一定幫忙。
走下城牆,回過頭看了看南郡城,大雪漫天,街道上行人稀少,年關將至又是如此天氣,正是親朋好友歡聚家中小酌的好機會,往日裡喧囂的武道學院也平靜了下來,還堅持修行的學員並不太多,不少導師也都各自返回家中享受天倫之樂,偌大的學院內,空曠寂靜。
南郡城武師不多,學院內也僅有兩名武師,院長武師凝實,滁州府派來的坐鎮強者武師初入,聶空需要印證自己的修煉成果,在南郡城內,學院內的兩位強者最為合適,而今這樣的時候也最為合適。
緩步走過修行區域,走到一座位於湖邊的小院子,聶空認真的將身後揹著的大箱子放了下來,開啟上面的蓋子,雙手探入其中,抓出了一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兵刃。
似斧,似展開的扇面,厚度除刃端足有4寸,成圓,殘缺一部分,手臂正好填補,探入後抓住這兵刃的中心位置,似抓著一對圓盤。
兵刃握在手中,聶空嘴角露出信心滿滿的傲氣,深吸了一口氣,衝著院子緩聲喝道:“蔡東來,聶空前來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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