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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棋理解地對他笑了笑,不禁又抬頭往天窗外看去,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但是從昨天夜裡就感覺到的那種被溫柔注視和守護的感覺依然就沒有淡去。
是你麼,紹武?
作者有話要說:
☆、潛入者
陷在這樣的困境中,時間的流逝都變得沒有意義,他們這群人就像被遺忘了一般,比起清晨的打罵,這種被遺忘和拋棄的感覺讓人更加的難熬,老美那邊已經有人在偷偷收集自己的尿液,而納棋的同事們受對方的影響,也開始收集房間地板上從天窗中吹進來的黃沙做點簡陋的濾水器,中國人畢竟做不到老美那麼豪放,這個從飲食的烹飪方式上就可見一斑。
所以當納棋敲門引來守衛,說自己要出去小便的時候,所有人都投來了不解的目光;當然;守衛並沒有同意他的無理要求,而是傲慢的指了指牆角的一隻木桶,示意納棋在那裡解決。納棋嘆了口氣,又縮回了剛才待的角落,其實他並不是真想出去小便,他不過想出去看看,他的小武是不是真的來了,如果真如他預感的那樣,那他只要能走出這個房間,梁紹武就能找到接觸他的機會。
“小納,你那泡尿別浪費了,用不著的話留給我吧。”一旁的小趙笑著拐了他一下。
“還笑得出來。”納棋斜了他一眼。小趙是這次剛認識的隔壁軍區醫院的同事,很是開朗,如今人人殘雲慘霧,只有他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
“哭有用的話,哥們立即給你來個梨花帶雨。”小趙用手指沾了點口水抹到眼睛上。
“口水別浪費囉。”
“給你吃。” 小趙把手指伸到納棋嘴邊。
“滾!”
夜幕再一次降臨,為了抵禦飢渴,所有人都在強迫自己入睡,明天清晨也許會出現的一小塊餅和一碗水,已經成了所有人此時最大的期待。
萬籟俱靜的夜,一點點的響動就足以警醒惴惴不安的人。伴隨著砂礫滑落的輕微聲響,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從天窗中滑落下來,就像被微風捲落的樹葉,悄無聲息的落到了房間中,被驚醒的人/質露出了驚懼不安的神情,但是沒有人驚叫或是跑動,亦或是不敢,亦或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們,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的人,就算不是營救者,也至少不會是綁/匪的朋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法則世界通用。。
顯然,這名深夜的潛入者對人質們的鎮定很滿意,他放鬆了緊繃的身體,環視了一週,將目光落在一處。
最初的驚慌過後,人質們也開始小心的打量這名潛入者,夜色下,只能看清來人挺拔高大的身形輪廓,臉上裹著厚厚的面紗,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湛清雙目,在夜色中流動微微光華。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的納棋突然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向來人,一頭扎進對方的懷中,把人緊緊抱住。
這是什麼劇情?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就在所有人都在為後續發展一頭霧水的時候,卻見來人突然抬起了手,極溫柔的摸了摸納棋的頭髮。
“臉都沒看清就亂撲,怎麼就知道是我啊?!”低沉的嗓音極是溫柔寵溺。
這句話老美沒有聽懂,但是在場的中國人都聽懂了。
“還真來了啊……”小劉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露出難於置信的表情。
納棋激動得無法言語,緊緊的抱著從天而降的戀人,身體如秋風中的落葉般簌簌抖個不停。
“對不起啊。”梁紹武心疼的抱緊了他。
確實如納棋所感覺到的那樣,梁紹武早在一天之前就找了納棋他們被關押的地方,但是對方人多勢眾,而他勢單力薄,只能先潛伏下來觀察情況,昨夜,他確實就在窗外守護著納棋,他無數次看到他的小棋子帶著期翼的目光凝視著天窗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