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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傷成這樣,已經沒了用處,會被丟棄麼?
小主人雖然央求不要丟下他,但是性命攸關隨時都會有大股馬匪來襲,他的新主人會願意帶上他這種累贅麼?
他只求新主人發善心,能帶著他的小主人逃走,其餘的他不敢想。
恍惚之中,他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一雙手臂環繞在他腰間,淡淡體香充斥在他的口鼻。他被誰如此呵護著抱在懷中麼?真是想不到的美夢啊。在臨死前,他竟能有這樣的榮幸。
那雙溫暖的手臂,那柔軟的胸膛穩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帶著他前行,讓他無端端安心。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乾裂的口唇觸到溫潤的東西,那種奇異的感覺瞬間將他拉出了黑暗的噩夢。
是他的新主人用這種曖昧的方式,吻著他的唇,喂他喝水吃藥麼?
她竟然不嫌棄他的骯髒,她竟然沒有丟下他,她竟然這樣溫柔的照顧他!
是美夢麼?
即使不是現實,已經是讓他感動萬分。他捨不得醒來,他不敢睜眼,他由著她擺弄著他的身體,那樣體貼地為他敷藥包紮。
他隱約感到自己的身體被她放入一個奇怪的口袋裡,於是寒冷潮溼都被隔絕在外,他就像一個被母親抱在懷中的嬰兒一樣舒適安心,所有的傷痛彷彿都減輕了。
李霄雪迷迷糊糊將將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馬兒躁動不安的嘶鳴。她渾身一震,立刻爬起來向著洞外拴馬的地方張望,唯恐是有匪徒出沒。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夕陽暖色穿透林間枝葉射了過來。
李霄雪揉了揉眼睛,看清拴馬的地方多了兩隻小貓一樣的動物,馬兒正是被這兩隻小動物嚇得不安躁動。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小貓呢?天啊,不會是虎仔吧?如果真是虎仔,那麼附近就該有成年老虎出沒吧?
李霄雪嚇得一激靈,趕緊找到瑞士軍刀握在手裡,輕輕拍醒了小女孩,低聲叮囑道:“這附近可能有野獸,你自己能跑動麼?”
小女孩雖然退了燒,不過仍是虛弱無力,搖搖晃晃站起來,喘的厲害。她憂慮地望著仍似昏迷不醒的寒塵說道:“我恐怕跑不了多遠。李姐姐真的有野獸麼?寒塵怎麼辦?要不然讓我引開野獸,你先抱著寒塵爬上樹。我聽說野獸都不會上樹的。”
李霄雪經小女孩提醒,靈機一動,拉著小女孩去到洞外,託舉著讓小女孩先爬上了一棵大樹。然後她遞給小女孩一段繩索,教小女孩在樹上栓牢了,利用結實的樹杈當支點,將睡袋中的寒塵捆好吊上大樹。
她安置了傷患,想要如法炮製將行囊也弄到樹上,卻見那兩隻虎仔大膽地跑到了她的腳邊。
也許是虎仔幼小,從沒見過兩條腿的生物,好奇地打量著李霄雪,還伸出小爪子試圖摸一摸她的腿腳。虎頭虎腦,大眼睛亮晶晶頗為可愛。
李霄雪平時很喜歡貓狗,見到懵懂的小老虎,難免心軟想要逗弄一番。不過她清醒的知道,倘若真有成年老虎就在附近,她們這些大活人恐怕就會成為老虎的腹中餐。她不能留戀貪玩,必須抓緊上樹。至於馬兒,現在顧不上了,但願虎仔的父母去了遠處一時半刻回不來。
小女孩在樹上不安道:“李姐姐,咱們要不然騎馬先走吧?躲在樹上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
李霄雪搖頭道:“馬上天就黑了,樹林裡方向難辨,剛剛下過雨泥濘不堪。寒塵的傷勢經不起顛簸,咱們騎馬亂走,很容易出危險。我覺得還是在樹上躲到天亮,等寒塵醒過來,咱們再走更妥當。”
小女孩不再多言,靠在樹幹上,關切地望著睡袋裡的寒塵,期盼著他能早一點醒過來。
李霄雪安慰道:“別擔心,我已經幫他處理了傷口,喂他吃了藥。他躺在睡袋裡,保暖防潮,不會著涼的。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