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後孃娘這是?”景姑姑道。
老太醫嘆息,道:“還是請皇后和九殿下早些準備的好!如果有什麼事情,老臣擔待不起。”
“唉!這九殿下如今還傷著。我這個下人怎麼好去請?”說罷!又是惋惜,又是嘲諷。讓皇帝盡孝,這難上難。如今這些人,不過是顧忌著阮太后的身份,單是個親女,如今又是那樣的年幼。哎!罷了!
“這九殿下……”太醫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景姑姑眼睛一瞟,便知道這其中定有貓膩,琢磨著這是同九殿下有關,想要問。太醫卻是甩了甩衣袖,道:“莫問。莫問。”隨後,留下個帖子,讓景姑姑隨著她前去抓藥。
當門將燭光擋在外邊,卿笛才敢從暗處走出。她此刻的模樣是在是狼狽。身上的錦袍方才翻牆時被伸出牆外的樹枝劃破,素淨的小臉花兮兮的,像一隻小花貓。頭髮宛如一堆稻草。卿笛走到床邊,將手輕輕地放在阮太后的額間。著實燙的嚇人。
“哀家的小卿笛怎麼成了小花貓了?”此刻,阮太后悠悠轉醒,瞧見卿笛狼狽的模樣笑著說道。她抬手想要撫摸女兒的臉,可是手臂怎麼都抬不起來。試了幾次,還是作罷。
卿笛道:“母后,前幾日不是說有好轉嗎?今日又怎會成這樣?”瞧著阮太后這般難受,卿笛心中也是著實不好受。她握住阮太后的手以靈氣相護。阮太后臉頰過分的*退去了些。
“咳咳!那有這般容易好?你父皇給我下了這麼些年的藥。怎麼可能說好就好?咳咳!”
“什麼?”卿笛愣住了。
在卿笛有限的記憶中。阮太后小先皇十八歲,但是二人的琴瑟和鳴乃是民間佳話。阮氏年齡雖小,卻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許多他國使者見過阮氏無人不說,東程國的皇帝娶了位好皇后。可是,到頭來竟是這樣,竟是這樣。
“卿兒,你還年幼。這皇宮之中哪會有什麼真情存在?我當年進宮,不過是先皇的妃。後來先皇后歿了。先皇看著我不懂事,才立我為繼後。”卿笛將阮太后扶起,取了個枕頭,讓她靠的舒服些。繼續道:“我和你父皇相差一十八歲。卿兒,那時我那樣年輕,怎麼可能懷不上皇子?卿兒,在你之前,母后曾有過一個孩子。只可惜,被你父皇借了墨妃那賤人的手,小產了。卿兒,那一年,母后只有二十歲啊!若不是如此,母后大約也不會有你這貼心的女兒。如此說來,咳咳,我應是要謝謝墨妃那賤人。可是,那賤人好姐妹的兒子卻也戰死在沙場上。真真是報應啊,報應。”
這樣想來,卻又極是欣慰的。說著阮太后又捂著心口,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卿笛連忙取來水,給阮太后潤喉。
“母后。告知卿兒這些,做什麼?”卿笛緊抿薄唇。後宮這些不可見光的往事,與她有何干系?
阮太后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兒。阮太后知道先皇疼卿笛,不是因為卿笛是嫡皇女,不是因為是她所生,而是因為卿笛將會保護東程國千秋萬世,也是因為那個憑空出現的預言。
“自然是叫你在這後宮之中學會保全自己。母后已經時日無多,管不了多少時間了。許多人,不可不防。在身邊的人,有幾人可信你自己應當明白。你手上還有玉璽,來日,這便是你保命的東西。”
“母后。”卿笛嗔道。
阮太后道:“卿兒,母后也曾恨過。恨你為何不是一個皇子?若你是一個皇子,母后便也不會為你顧慮那麼多。”眼中竟流出淚來。
卿笛有些手足無措。畢竟,作為女兒,她從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母親。
阮太后似乎有了些力氣,握住卿笛的手,道:“卿兒,母親如今只希望你能平安度過此生。你這八年的生命,有太多時候處在風口浪尖。記得,這不好。母后如今在,皇帝尚可忌憚我幾分。不拿你怎麼樣。若是母后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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