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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都是如此。自然會有好奇的妃嬪前去叫住為卿笛看診的太醫,企圖套出點什麼。但太醫支支吾吾,只說了句太后懿旨,不可說,不可說。爾後,匆匆離去。而今日,柳淵竟然破天荒地上了早朝。下朝,又進了南書房批摺子。那些妃嬪心中便有了自己的猜測。
這先皇玉璽可是一直都在卿笛的手中。若是卿笛一死,那這?
猜測紛紜。
“殿下。”瞧著已經到了下午,許岑一直跟在卿笛身後,既不見她命宮女傳過早膳,也不見她讓宮女傳個午膳。這時,眼瞧著快到晚膳的時辰了。可這卿笛卻好,偏偏是坐在這花園裡對著一朵不起眼的話,硬生生地是瞧了一個上午,外加一箇中午。
“殿下。”許岑見喚卿笛一聲,她未有什麼動靜,便又喚了聲。
好在卿笛這次算是回了神,道:“姑姑,何事?”
“殿下,您可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卿笛好笑地看著許岑,“姑姑莫要擔心卿笛,我自己的身子我自然是知曉的。在這總好過呆在那悶死人的屋子裡。”
“這裡?”許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裡可謂是醉芷閣最偏僻的一處,除去有個鞦韆,一堆雜草,一朵還算開的像模像樣的花,一個石桌,幾個破碎的石椅,再尋不出一些其他像樣的物件。平日裡,就連宮女都斷然不會到此處來。
許岑疑惑地看著卿笛,她今日不知是怎的了。竟拉著自己到這裡來呆了這樣久。
卿笛瞧了瞧天空,又看了看那朵有些有些蔫了的花,心中失望與驚心夾雜。她道:“原來已經這樣晚了。姑姑,且隨卿笛回去。”說著,卻又是回頭又瞧了眼,如今八載,這花還從未這樣過。索性自個兒找來一樣東西將這花連根剷起,帶回了卿閣。
“殿下,您可還好?”
“本宮自是好著的。只是近些時日怕是會發生些什麼,姑姑且同卿笛一樣。莫要出這醉芷閣。”卿笛說完這番話,就獨自離開。腳步快的,許岑小跑都沒有辦法跟上。
卿笛甫一回到醉芷閣的蘭裕殿就瞧見跪在那裡的宣墨。少年一張臉通紅,一旁的幾名宮女一直慌張的踱步。這一日,不論她們怎樣勸宣墨,宣墨堅持不等到姑姑就絕不起身。這一跪,便是從早晨到現在。
“太子殿下,跪在這裡做什麼?”卿笛走上前去,問道。她未想過,這花晏的第一次物件會是宣墨。
“姑姑。”宣墨重重地磕下幾個響頭,弄得旁邊幾個宮女入宮驚弓之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直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何事?”卿笛神色一凜,不自主地轉動纏繞在腕上的軟鞭。她使了個眼色,讓宮人們都離去。獨留下安雅。
“姑姑可好些?”宣墨有些怯怯地問卿笛。阮皇后在他還小時就告知於他,莫要惹著卿笛。今日,若不是有要事,他也斷然不會踏入這醉芷閣一步。
“本宮好與不好,可與太子殿下有太大的關係?”
“求姑姑答應幫助宣墨,宣墨便肯起來。”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卿笛微眯杏眸。她很是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可以讓這宣墨在這烈日下跪上三四個時辰。
“求姑姑助墨兒一臂之力。”十歲少年的眼中,是令卿笛畏懼的狠戾。
“做什麼?”
“逼宮。”
聽聞此言,卿笛險些從臺階上跌下去。她道:“本宮為何要幫你?這豈不是將本宮陷於不仁不義之地。如此沒有好處的事情,本宮為何要做?”
少年眼睛一轉,道:“父皇有將姑姑下嫁於西延皇之意。”
“哦?本宮嫁或是不嫁,這怕是皇上做不得主。”卿笛目光閃爍,讓宣墨心虛。卿笛隨即轉身進了屋子,只留宣墨一人跪在園子中,聲音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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