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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將上衣盡數褪了去?!
沈將軍除去鎧甲和裡頭黑色的褻衣,身上的肌理盡數裸…露,胸前和腰腹還有數條深可要命的傷疤,只瞧了一眼便已看出這人必定身經百戰,也必定悍勇至極。
只是……他在做甚麼?!洗澡?是了,側屋裡有令兩個男人不好沐浴,晚上的確是來河邊洗澡的好時機,可為什麼偏偏要這個時候?
林妙妙雙手揪著自己的衣領,心跳撲通亂跳,只盼著對方不要發現自己才是……遠處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漸漸變小,最後只聽噗通一聲,什麼東西落入河水裡,林妙妙輕舒一口氣,也不敢抬頭去看,只抱著木盆儘量沿著遠處往回走,差點還被絆了一跤。
河岸邊,沈澤手中摸著兩塊石頭,他上身雖光著脊背,□卻整齊的套著鐵靴和軍褲,看清溜走的人影,他驚愕一分,眸中卻隱帶著幾分好笑。
第三十六章 捨不得…v…
第三十六章(捨不得…v…)
小心翼翼的跑回棚屋;桌上的只剩底座的燭火已縮成了柳條大小;林妙妙擱下木盆;將衣裳擰乾搭在窗外的竹竿上,直到眼睛盯著窗外睜得痠麻才爬上床;翻了兩次身,耳邊竟隱隱聽到院中的腳步聲。
想是沈將軍回來了?
她腦中閃過方才岸邊一眼瞧見的人影……那般模樣,手指無意識的揪了揪胸前的烏髮,悶嘆一聲,恨不得立時睡死過去。
第二日林妙妙是被桃子喊起來的,掀開被子往外探頭一瞧,外頭嚇著淅瀝的小雨,看天色居然已近中午。銅鏡裡的人眼底有幾分青黑,她昨晚上床雖早,可睡著的時候窗外已經微有亮光,全是那位沈將軍惹得禍事……
林妙妙溼了帕子洗了把臉,淺綠色的綠液浸泡著她的雙手,一絲絲細紋全然化去,十指修長,白皙如玉,她特意浸了帕子捂在眼底,那幾分頑強的青黑才不甘的消失在面板之下。
不該瞧見的東西,還是儘早忘了才是。
彭屋外的河岸邊,整裝待發的刑軍醫同懶洋洋的李副將站在一處,前者傘沿下挑起一邊眉毛,目光微有些詫異,“不是今早就得走了?怎麼又要留到晚上?”
李副將攤手:“老大下的命令,咱們只管聽著便是。”
李副將雖然一臉唯將軍是從的堅定,可心裡還是在連連叫苦。
說實話,和那麼一群漢子窩在狹小的房間裡睡一覺,還真是腰痠背疼,簡直憋屈的難受,大個頭縮在小木床上,腿腳伸展不開也就罷了,周圍還沒一個省心的,打呼嚕也便罷了,哦,你睡覺做夢居然還伸手打人?這都什麼毛病!
兩人幾人翹首遙望,太陽剛落到一半,只見遠處煙塵滾滾,數百粗布衣裳的男男女女,有騎著驢子的,有趕著牛車的,甚至整片隊伍的後頭,牛車的尾端還以繩子牽著數頭羊羔,正仰著脖子咩咩叫喚。
遠一望去,好似村裡農家牽戶。
濟川村中不少孩童四下張望,沒過多久,就連一些大人也往村口遙望,不明白最近怎麼這等遠近無人的小地方突然來了這麼大批人?先是渾身鎧甲一看便知手上沾過血的悍勇兵哥,後又是外頭拖家帶口的,
看模樣,連家畜都帶來了,這是落戶此地,往後不準備走了嗎?
他們村裡可萬萬招不了這些許多人入住啊……
沈澤揹著手站村頭,清冷的目光透過細雨落在那一列隊前的鐵甲兵衛,是昨晚派去送信的人,這麼說,她的父母……
這時便已經到了。
他彎了彎唇,這一整天下來,此刻才終於露出幾分愉悅的笑意。
便是見面不識又如何,到底,還是要同他一道回去的。
至於……姓樂的男人。
天色亮的發白,太陽雨不冷不熱,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