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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不出現,一出現就一下子兩個嫌疑重大的物件。相比較而言,從各項證據上,尤其是物證上講,趙亮更具作案嫌疑。他認識受害人單迎春,並且在她被殺一案上是具有作案動機的;同時本年度的所有案件都發生在他下夜班的休息日,這可以被視為一種作案的時間模式;尤其全面提取在他更衣箱裡發現的那把折刀上各個部位殘留的血跡,與單迎春dna的比對是吻合的,在那把刀上同時也採集到本年度另外三名受害人和早年兩起案件受害人的血跡,這已經不是兇器種類吻合的問題了,而是可以完全確認這把折刀是1988年至今貫穿案件始終的兇器了。單華明雖然可以接觸到致使劉紅巖腦袋骨折的鈍器,但因其已被銷毀,無法獲得明確認定;不過,單華明這種銷毀證據的行為,似乎又表明他才是真正的兇手。韓印覺得,辨出真兇的關鍵,就是看他們兩人之中誰與早年的兇手有瓜葛。
目前在趙亮經手的病例中還未發現符合側寫的物件,而單華明身邊原本被認為最具嫌疑的單熊業也被排除了。既然一時半會兒無法找出全面符合側寫的物件,韓印覺得不妨試試以小見大的策略,從某個細節入手來尋找突破口,比如:如果這兩人當中有真兇存在,那麼他是如何精準地瞭解到當年只有警方和兇手才知曉的作案情節呢?韓印覺得他有可能是在機緣巧合下讀到了兇手的一個記錄。
從早年的作案特徵以及韓印所做的側寫上看,兇手個性內斂,少與他人交流,有相當程度的文化水平,具有一定的隱忍力和自控能力。除1998年因下崗導致心理一度崩潰作案密集外,其餘的作案間隔時間都保持在一兩年甚至更長,韓印相信,這麼長的一個冷卻期限,應該是源於某個&ldo;載體&rdo;的維繫,結合剛剛提到的個性特徵和文化修養,韓印認為兇手可能會把每起作案前前後後的所有細節,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事後還會反覆地翻閱,從而回味殺人的快感。那接下來就要看看,趙亮和單華明身邊有沒有這樣習慣用文字記錄喜怒哀樂的人。
韓印帶上杜英雄先來到單華明姐夫於寧的公司拜訪,一見面免不了要對他妻子單迎春的遇害表示慰問。於寧一邊客套地道謝,一邊將兩人請到迎客長條沙發上落座。
於寧較前幾日明顯消瘦,白頭髮也多了不少,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想必雖然有出軌行為,還曾動過離婚的念頭,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跟單迎春還是有一定夫妻情分的。待秘書將茶水奉上之後,於寧坐到側面的沙發上,主動提起案子:&ldo;您二位來,是迎春的案子有進展了嗎?&rdo;
&ldo;抱歉,還在調查中!&rdo;韓印尷尬一笑說,&ldo;您對您小舅子單華明交際圈的情況有多少了解?&rdo;
&ldo;華明怎麼了?&rdo;於寧一臉驚訝,模稜兩可地說,&ldo;這小子雖然渾,尤其最近幾個月因為房子的事,經常來家裡找碴兒吵架,但也不至於殺了他親姐姐吧?&rdo;
&ldo;你只回答問題就可以了,這是我們工作的程式,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我們的調查物件。&rdo;杜英雄不卑不亢地接下話。
&ldo;那好吧。&rdo;於寧遲疑地點點頭,隨即乾脆地說,&ldo;要說華明平日接觸的人,就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唄,不過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其實迎春和她父親,還有這個弟弟的感情向來比較淡,我們結婚十幾年,除了過年過節,其餘時間她回孃家的次數都能數得過來。她甚至也不怎麼願意讓我和他們接觸,這還是去年他父親患癌症住院了,迎春經常去醫院照顧,我和他們的接觸才多起來。&rdo;
&ldo;她們一家人的關係怎麼這麼冷淡?&rdo;韓印順著於寧的話問道。
&ldo;我也不太清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