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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在外人看起來就好像被吊繩吊著做簡諧擺動的鐘擺,晃晃悠悠幾個來回又回到了原點。秦燼看他狀態還行,示意工作人員不必放他下來了,開機接著拍。
待到兵馬再來,風瀟握住納蘭德性的右手,帶著他一起揮動長劍:“不是教過大人麼,怎麼又握不住了?還是這劍做得實在不趁手,握起來沒大人那把得勁?”
“你放開我,我自己來。”他側頭,感覺到無形之中那人的鼻息就在自己的鼻尖打轉,突然心裡就湧上一陣委屈,眼眶和臉頰一起泛了紅。
“大人想在一場戲上吊死嗎?”風瀟不由分說抱著他應對千萬兵馬,動作並不是按照劇本來做,卻一招一式都英姿颯颯,瀟灑自然,並且與其他演員們的攻防嚴絲合縫,配合起來天衣無縫。白皚皚天地間那一襲紅衣舞袖迴風,少年人沾了血的臉上顯出一層決絕的薄怒與厲色,風華難掩,激起下面觀者一片驚歎。連秦燼也如獲至寶,意外地沒有喊停,示意大家別出聲,就讓他繼續發揮下去。
兩個人相得益彰,默契得如影隨形。
可惜納蘭德性知道,那都是暫時的,是假象。
接下來有惡靈加持,幾場戲都拍得格外順利,效果也出乎意料的好。秦燼的連連稱讚,終於挽回了納蘭德性在記者面前的一些聲譽。接下來幾天的娛樂頭版,不是“喬珍疑似與納蘭德性美型助理發生婚外情”就是“秦大導演片場稱讚有加,冒牌納蘭德性究竟是否值得期待”,都是後話。
那天大約凌晨才收工,納蘭德性落地時已經腰痠背痛渾身乏力,幾乎倒頭就能見周公。風瀟見他疲憊就沒有放手,趁著夜黑風高人仰馬翻,乾脆將人抱進了更衣室。這要讓人看見,八成以為鬧鬼。
風瀟現在已經很自覺自願每天伺候他換衣服了,納蘭德性坐在凳子上全程沒話地看著他頭頂。脫到鞋子的時候才“嘶”了一聲,風瀟看到他腳腕不知道磕到哪裡,已經腫的比腿還粗。一邊擱在自己膝蓋上用手掌揉搓一邊說:“痛也不知道喊停嗎?”
“風瀟,”納蘭德性終於開口,中間又猶豫好半天,“聞達是怎麼死的?”
“怎麼這麼問?”風瀟面不改色。
“其實,警察來過電話,說有目擊證人看到有個身材高大的人從老宅子裡運出過一包東西。我猜,那是你吧?而從兩米長一米深的坑裡運出的東西,應該是具屍體吧?”胡謅了一通,沒說自己能聽見阿姒心聲的事情,畢竟對風瀟有了防備,“所以你才讓人緊盯著老宅子裡挖黃金的動態以確保事蹟沒有敗露是嗎?所以你才千方百計不讓我知道那個土坑的事情。因為聞達根本就是你殺的。風瀟我不是傻子,我有腦子的。”
“有人看到我?搬運東西?”風瀟眯眼。
……完了,該不會他是隱身搬運的?
“哦,小事,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風瀟卻一臉坦然,直言不諱,“人是我殺的。我在接到大人的召喚之後,被敵人設計錯認了召喚者。殺聞達,就是那個錯誤的召喚者許下的心願。這也就是我時隔三年才找到你的原因。說起來是我的失誤。”
“聞達屍體現在在哪?”
“丟給妖獸吃了。放心,區區警察絕對找不到任何線索,你也不用擔心我被繩之以法。”
倒抽一口涼氣:“那個許願的人跟我家有關係嗎?”
“沒關係,是聞達的仇家。”
“就是說,聞達不是因為找《粉墨夢》的線索才被殺人滅口的?”
“不是。”
“如果說那個是你錯認的主人,那你一定也曾幫他復活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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