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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伕看了看天:“今天是順風,三個時辰就能到。”
可能船伕怕丟了生意才說了大話。足足經過了四個時辰,小船才駛入一座風景如畫的水鄉小鎮。鑽過一孔石橋,船在一個碼頭靠了岸。
秦錚找了個地方吃了一點飯就沿著岸邊悠閒地走著,迎面來了個挑著擔子的老人。
“老人家,請問龍里鎮中學怎麼走?”秦錚問道。
“鎮中學?早就不在嘍。”
“不在了?”
“學校解散都好幾年了。”
“原來已經解散了。”
看到秦錚極其失望的樣子,老人放下擔子又走了回來。
“你想找誰啊?”
“我有一房親戚聽說在這裡教書。唉,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你可以去老校長那裡打聽打聽,也許能找到下落。”
“老校長?他住在哪裡?”
“鎮子東頭,你一打聽老校長,都知道的。”
老校長住在一座二進的宅子裡,宅子雖然不小,但卻是一副破敗之象。
一個女傭把一碗茶放在八仙桌上。秦錚點頭致謝。
“難啊!遭逢亂世,兵荒馬亂,這學校也越來越辦不下去了。”老校長坐在桌子另一側手捋白色長髯。
鄭錚喝了口茶後,放下茶碗從懷中取出懷錶雙手奉上:“老先生認識這個嗎?”
老校長戴上眼鏡,看了下表的外殼又開啟表蓋仔細端詳。
“你是趙豐年的什麼人?”老校長問道。
“我是他的一個學生。您老還記得趙豐年這個人?”
“記得,記得。豐年來校教書的時候才二十歲出頭,風華正茂。他的古文基礎非常紮實,又積極倡導新學。他和一個叫袁博的青年教師在縣裡的教育界有龍里二傑之稱啊。這塊懷錶,就是建校十週年際學校獎勵給他的。還有一塊與這塊一模一樣,獎勵給了袁博。東西不值什麼但那也是學校的一片心意。拿到懷錶後他們倆那個高興呀。”老人的臉上漾起笑意,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哼!有人說看見趙豐年回到鎮上,純屬胡說。他若回來一定會來看我。”
“他回過鎮子?什麼時候?”秦錚的內心一陣狂喜。
“一個多月前,有人說看見他在進退亭,純粹是胡說。”
“這個進退亭在什麼地方?”
“以前是學校的後院。現在,早就荒廢了。趙豐年和袁博當年倒是常在那裡討論學術。”
“這個袁博有下落嗎?”
“那就不知道了。”老校長搖了搖頭。
秦錚編了些說辭,說自己以前曾經跟隨趙豐年求學,後來因故去了北方。臨別恩師以此表相贈。
現在回來失去了老師的蹤跡就來這裡碰碰運氣。
辭別了老校長以後,秦錚一路找到了進退亭。據當地人講,龍里鎮中學的前身是清代一個官員的老宅。此人因為剿匪不力被朝廷罷官回鄉。進退亭就修在他家的後院。
“取名進退,應該是映照了他心態的失落與矛盾吧。”秦錚想到。
他站在進退亭內舉目四望,四周長滿半人高的野草,只有一條石板小路逶迤延伸著。
來的時候雖說順風,可回去的時候卻是順水。秦錚靠坐在甲板上又一次摸出那塊懷錶輕輕開啟又輕輕地合上。寬闊的江面,被一輪夕陽照得通紅。
“什麼?你是說,老趙企圖吞下的那張紙條毫無意義?”黃玉明驚訝地看著秦錚。
從龍里鎮回來,秦錚不敢耽擱。第二天一早,就趕緊向黃玉明彙報工作。他開門見山直接從字條開始說起。
“的確如此。那只是一張普通的醫用處方。”秦錚把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