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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讓它這樣。”如果不是在黑暗裡,有些話就不能說,或者說不出口。
“哦。”溫暖又坐回去。心想,也許大叔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表情吧。也對,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肯定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的脆弱他的狼狽。
氣氛有些靜,誰都沒開口。大叔不知道是不是神遊了,但溫暖自己是不知道說什麼。大半夜的醒來,這腦子還不清醒呢。
“小丫頭,你好像從來沒問過我的那些傳言是怎麼回事。”他敢保證,每個聽過的人都對那段過去充滿了好奇。只是,基本上沒有人敢問他。而真相,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溫暖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這個。她想問,卻又知道自己不該問,所以儘量不去想。大叔有過沉重的過去,現在時間已經讓那些傷口結痂了,她不該再揭開。“為什麼要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說與不說都在自己。你對我說,我便聽,你若不說,我就不問。”
樊灝景低低而笑,笑中有蒼涼。他大手一伸,揉了揉溫暖的長髮。“小丫頭是個好孩子啊。”
“那還用你說啊。”溫暖吐吐舌頭,一副很得意的樣子,其實她有些緊張。
樊灝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黑暗中眨眨眼,笑了。年輕真好,可以這樣個性這樣的張揚。“如果我也像你這樣年輕,那就好了。”如若一切能回到那個時候,哪怕時間不長,他也無憾了。
溫暖知道,他想要的不是年輕,恐怕是年輕時候遇上的人。她笑了笑,裝作不知道的撞了他一下。“哎大叔,我發現你這人是個變色龍啊。之前你說你是大叔,也就是承認你老了;昨天你又說自己是一朵花,也就是說你認為自己很年輕;可現在呢,你又說自己老了。你這是幹嘛呢?逗我玩是吧?”
“對啊,我叫逗你玩。”樊灝景爽朗地低笑,再次忍不住揉她的腦袋。
溫暖伸手去扒拉他的“鹹豬手”,不滿地抗議。“大叔,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摸人家腦袋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摸小貓小狗呢!”
樊灝景的笑都停不下來,心情也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這小丫頭,可不就是一隻可愛的小動物麼?現在這樣子,還是炸了毛的。不過,他聰明的沒有說出來。“沒有。你比我小了十幾年,要是我有孩子,現在也比你小不了幾歲。所以,爸爸摸女兒不就是這樣的動作嗎?”
“咳咳咳……”溫暖悶頭一痛猛咳,到後來眼淚都掉下來了。
樊灝景好笑地看著他,再次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他剛才說的是心裡話,如果他也想時下的年輕人那樣早早的就製造一個孩子,恐怕孩子也跟她一樣大了。面對這個可愛的丫頭,他難得的有種父親的心理。
溫暖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撫著胸口直喘氣。“大叔,你下次說這麼猛的話前先給點心理準備,要不我會被你嚇死的。”
“好。”樊灝景笑著應了,他有些時候還是從善如流的。“小丫頭,問你個問題吧?”
溫暖抿著唇點點頭。“好啊,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你的愛人出身名門,但是他家裡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最後他沒頂住壓力跟你分了,娶了別的女人,你會怎麼辦?”
溫暖想了一會,聳聳肩頭。“能怎麼辦?找個地方療傷,然後繼續過日子咯,難道還自殺不成啊?”她用情深,卻也惜命。作為一個醫生她太明白:如果生命沒了,一切就沒了。
樊灝景沉默了一會。“你不恨他,不想報復他嗎?”
“恨是肯定的,不過也只是當時而已,過了那一陣就不恨了。恨一個人多累啊,如果一直恨著,這一頁就永遠也翻不過去了。至於報復,我覺得那完全沒必要。愛與不愛都是自由,愛多久也是自由,那麼又何必弄得好像仇人一樣呢?瀟灑地自己說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