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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性叵測(1)

一個不識好歹的人，該罵；一個良莠不分的人，該打；碰上一個男女不分的人，就像碰上一個公私不分的人，一時竟也分不清該打他好還是該罵他好了。

除了醫學上所說的&ldo;第一性徵&rdo;，也就是兩性在生殖器結構方面的差異一般不太方便被直接辨認出來之外，其餘包括體格、肌肉、毛髮、喉頭、嗓音、骨盆、乳腺以及皮下脂肪之厚度等等在內的&ldo;第二性徵&rdo;，憑藉視覺即可一目瞭然。當然，一個發育健全的人，不僅可用視覺，還可以憑嗅覺、聽覺、觸覺、味覺甚至直覺來輕而易舉地分辨男女，正所謂&ldo;聞香識女人&rdo;。聞出了女人，剩下聞不出的大致就是男人。

事實上，分辨男女根本就不能算一項技能，充其量也只能稱其為人的一種謀生本能。然而，科學的進步和社會的寬容，卻一再令傳統的男女分辨術顯得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也就是說，過分依賴&ldo;望、聞、切、問&rdo;這種老一套的技術手段，分分鐘會演出&ldo;亂點鴛鴦譜&rdo;，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男女有別之所以被載入於中國的典籍，目的是為了&ldo;大防&rdo;，隨著社會的進步，這種消極防禦的性別隔離政策也逐漸式微，採取了義大利式的策略性的、機會主義的防守反擊。就足球的面對面和身體頻繁接觸的方式而言，外觀，即第二性徵還是最靠得住的直觀標識。不過這不表示包括毛髮、衣飾以及姿態等等在內的屬於第二及第三性徵之部分的外在是從來不發展的。事實上，在外科手術上實現了對第一性徵的改變，在社會對異常性取向採取寬容態度之前，20世紀70年代末期，男性蓄長發之風一度引起輿論的惡評如潮。現在想來，與其說男性所蓄之長發引起了主流社會在美學和道德高度的反感，毋寧說是蓄長發的男性導致了通用男女識別系統的混亂和不便，影響了攻防的轉換和效率。大家都接受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之後，頭髮的長度就不再是檢驗男女的惟一標準，新的日常生活經驗重新積累，攻防重獲了節奏，並再度達致平衡。

舉個最簡單例子，80年代之前，屬於中國男性的一個最基本的&ldo;第二性徵&rdo;，就是頭髮短。80年代以後，頭髮的長短於分辨男女一事上已基本失效。若有人繼續死抱著老傳統不放，堅持以頭髮的長短來作為辨別男女的惟一標準，那麼，不管你的頭髮是長是短，閣下都可能會因為被公認為是一個&ldo;見識短&rdo;的廢人而羞愧得起了自尋短見之心。

男女不分，後果可大可小。去年，有一群倒黴的英國男人就為了分辨男女的問題而打起了官司。原定在英國sky one頻道播出的真人實境秀《 哈啦米莉安 》，尚未播出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原來是有6名男性參賽者發現自己在真人秀節目裡的求愛物件竟然是人妖后，惱羞成怒之下，一發將電視臺和製作單位全告上了法庭。據英國《 太陽報 》和《 週日鏡報 》爆料說，有一名身為跆拳道冠軍的男性&ldo;受害者&rdo;，當他知道自己在真人秀裡的約會物件在&ldo;生理上&rdo;還是男人的時候，渾身上下只剩下了一種感覺：非常噁心。只想賞她一巴掌或踹她一腳，只是當時他因為實在太震驚而下不了手。

此外，&ldo;受害者&rdo;中竟然有一名20出頭的&ldo;伊拉克戰爭英雄&rdo;。這位姓名保密的參賽者，不但是首批攻入伊拉克的軍人，更在戰場上英勇負傷。一名軍界人士指出：&ldo;這對他來說太丟臉了，他可能要花一段時間才有辦法平復。&rdo;

以分辨男女為智力競賽的電視節目，不獨英國sky one的《 哈啦米莉安 》，美國tbs在這一季也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