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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我一路刺探去，原來天庭暗線所指，是李靖。&rdo;

&ldo;他是哪吒的父親。&rdo;

&ldo;也是你的師侄。&rdo;她頓了頓，&ldo;從此他的塔，再也不能鉗制哪吒。我想，這是對他最好的報償了。&rdo;

&ldo;阿蟬，&rdo;玉鼎真人突然道，&ldo;這一回，你可不要亂走了。&rdo;

楊蟬搖搖頭：&ldo;恐怕不能如你的願，三界忌憚我，為免拖累旁人，我還是走的好。&rdo;

&ldo;這……&rdo;

&ldo;我只是來看你……見金霞洞與灌江口都不見你人影，我就猜你會在揚州……&rdo;楊蟬道，&ldo;以前，劉璽和我說了個人，我聽著，就像你的作風。呵，果然，董夫子……&rdo;

&ldo;劉璽那孩子長大啦，如今，承繼家業，但也愛教書，所以每逢下午會來上一課，&rdo;他道，&ldo;你想去見見他麼？&rdo;

楊蟬應聲：&ldo;好，也是許久未見了。&rdo;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書塾走了很久，去往一僻靜小宅。未到門前，便聞得一股子花香味，門外又見三兩工人正在搬運底料。

原來，是做脂粉生意的，楊蟬暗忖，在這揚州，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就只能做這買賣了。

屋內轉出來一個婦人，四十有餘，但風韻猶存，正指點工人將料分類歸好，莫弄髒了。恰好撞見玉鼎真人，浮起滿面笑容：&ldo;哎呀，董老夫子……您來怎也不先打個招呼，我也好讓犬子備好茶水招待……&rdo;

楊蟬閃身，不讓她瞥見自己的臉。

玉鼎真人拱手道：&ldo;劉夫人，不知令郎在否？&rdo;

&ldo;在在在，小院裡蹲著畫畫呢，您請進，我這邊忙著，莫怪招待不周啊……&rdo;

&ldo;您忙，您忙。&rdo;

楊蟬見他樂呵呵，再不見往日悲春傷秋的神色，不由想起很久以前他們三人月下喝酒……

喝的是好酒，論的是古今，再後來，那樣的日子就沒有了。

或許，他倆曾渴慕過這樣的生活，只是後來……這樣的願望也成了奢望。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轉過幾個迴廊，一路上，二人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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