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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麼愛，那當初為什麼要分手，還斷了聯絡。

章回沒繼續問下去，畢竟是人家的隱私。

吃完驚天大瓜，他滿足的咂咂嘴，終於撿起了自己身為經紀人的責任。

他提醒景墨：「我不管你對他是怎麼餘情未了的，也不管你私底下是想追回還是怎樣，你得記住你現在是個明星。」

「你要是敢給我突然襲擊，搞出軌、官宣戀情這一套，我就……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

「聽見沒有？」

「聽見了。」景墨拖著長音，他看向章回，「你現在可以離開我家了嗎？」

「再見，單身狗。」章回帶著結婚戒指的左手在景墨眼前晃了一下。

景墨：「……」

他迴圈了很多次蘇木的評級舞臺，後來又翻出那個被盤包漿的影片。

點開，影片裡閃著廉價的五彩燈光，和客廳裡燈光詭異的重合。

「我不要在失敗孤獨中死去

我不要一直活在地下里

物質的騙局

匆匆的螞蟻

沒有文化的人不傷心

……」

如果章回還在，他一定會驚訝手機裡傳出的聲音居然就是蘇木的聲音，只是這聲音比蘇木現在要稚嫩。

景墨專注地看著影片裡在酒吧的小小舞臺上蹦蹦跳跳的蘇木，還有他自己。

這就是一直存在於他記憶裡的蘇木，是會熱烈的開懷大笑的蘇木，而不是現在變得淡漠的蘇木。

看著影片，他的耳邊彷彿響起了那聲熟悉的「小孩——」

「小孩，我們酒吧可是不招待未成年的。」

蘇木穿著一件白色背心站在景墨面前，酒吧裡的彩色燈光彷彿給他的臉上了一層妝。

「我說了我不是小孩。」景墨在這種環境裡有些緊張。

他嚥了下口水，看了一圈周圍，「你騙人，說什麼酒吧不招待未成年，你成年了嗎？」

「沒有啊。」蘇木笑道，「但是我不是客人，我是主人，這家酒吧是我家開的。」

「啊？」景墨有些愣，酒吧裡的環境過於吵鬧，他聽不太清楚蘇木的話。

「我說——」蘇木大喊，「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都說了別叫我小孩，你看著比我還小呢。」

「我肯定比你大，快說你叫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一人喊一句的互換了姓名和年齡。

景墨難以置通道：「你居然17？你有17？你比我個頭還矮，怎麼可能17。」

「你歧視矮子啊。」

「也沒有……」

蘇木好像很介意景墨說他個頭矮，他不高興的瞪了景墨一眼，然後領著他到了吧檯。

「楊哥，你給他倒杯牛奶。」蘇木朝吧檯里正在調酒的男生喊道。

男生聽見聲音抬頭看過來，這邊的燈光有些暗，景墨看不清男生的長相，他依稀看到了一雙桃花眼。

「他誰啊？」楊泉問。

「不知道，一個小屁孩。」

楊泉聽見蘇木這麼說，咧嘴笑了笑，「好咧。」

景墨剛想反駁自己不是小屁孩，就見蘇木轉身鑽進了人流裡，眨眼就找不見人了。

「你的牛奶。」

楊泉的聲音很溫和，景墨看著放到他面前的那杯牛奶，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畫面。

他……不會在裡面下藥了吧。

楊泉見景墨沒有動，他也不催，只是閒聊著問：「你多大了，怎麼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景墨動動嘴唇，「16。」

「還是個小孩啊。」楊泉眯了眯眼，敏銳道，「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