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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樹木只留下一半樹幹倒在地上,樓閣的牆壁已經被煙氣燻的發黑,失去了原本的模樣,顧泠抬手將堵住正堂門口的房樑柱子移開,飄在空中的焦黑木頭緩緩落地,顧泠走進正堂,就算是被燒的殘破不堪也不難看出這裡曾經是多麼的華貴之處。
時家原不是修仙大家,從前世代經商,只是時淵父親這一輩才出了單靈根天才踏入了修行界,本家一直留在齡單,未曾挪去靈力充沛的山脈。
若是未出此事,時淵本不必如此辛苦,他是時家的二少爺,就算不踏入修行,時家也可保他一生無憂,可如今時家護不得時淵了。
而他……一個從別的世界穿越而來的人,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消失的人,又如何能夠護得住時淵。顧泠手指微動,直到掌心傳來刺痛他才回過神來。
顧泠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時,還抱著要好好保護時淵的念頭,甚至想過既然他的身體不適合修行,那便做個普通人,但是在他接受過原主的記憶後,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不可能一直在時淵身邊,這就是現實。
顧泠放出神識籠罩了時家的整個宅子,無生跡也並未有任何靈力波動,只是在火留下的烏黑痕跡中發現了獨屬於火靈根的特質,其他倒是沒有任何線索。
敲了敲碎裂的柱子,顧泠抬手掰下一塊木頭扔進了儲物袋中,轉身打算出門時忽然頓住腳步,「出來罷。」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影從另一邊的柱子後慢慢走了出來。
「你為何在此?」顧泠緩步走過去,垂眸看著面前的少年。
「這話,該是我問師尊。」微微抬起頭看著顧泠的時淵黑色的眼睛裡帶了些冷然,他完全不似在蒼瀾峰時,周身滿滿的都是防備和不住散發的冷氣。
這樣的時淵讓顧泠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黑髮的少年就是這樣站在那群人中間,用那雙眼睛像在看獵物一般看著那幾個欺負他的弟子。
「本座來查時家滅門之事。」顧泠伸手牽住時淵的手,拉著他到了院子裡。
「為何要查?」時淵任他拉著站在院中,眼睛依舊盯著他。
「不明不白,自然要查。」顧泠對上時淵的眼睛沒有移開視線,「因為我知道你要查。」
時淵收回視線看了看周圍,「我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我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見到……」時淵的聲音很平穩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其他的什麼都沒了。」
顧泠揉了揉時淵的腦袋,將他抱在懷裡,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時淵埋在他溫暖的懷抱中,閉了閉眼睛,這個懷抱來的有些遲了。
「火靈根化神修士才能做到將人連屍體都不剩的焚化。」時淵悶悶的說道。
這也是為何白沅會猜測是那魔修所為的原因,單純的滅門不會連屍體都不留,只有本身就嗜血成性之人才會如此殘忍。
「淵兒可信得過為師?」顧泠放下懷中的少年,看向他的眼睛。
時淵盯著他看了一會,微微垂眸,「我就只有師尊了。」面前這個人是自時家滅門這麼多年來第一個關心他的人,就是現在時淵也看得出他眼中微微透出的心疼。
這個人是真心對他的。
時淵如是想到。
顧泠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便是更加憐惜面前的少年,心中的心疼更甚,他現在只想把這九歌大陸所有的火靈根都揪出來一個個盤問。
「那淵兒當專心修煉,這些事為師來查。」
「好。」時淵應了一聲,抬手抓住顧泠的手指輕輕的握了握。
顧泠又被萌了個徹底,拉著時淵走出宅邸,「可要回去?」
時淵扯住了顧泠,「難得下山,不如四處轉轉?」
顧泠看了看周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