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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ldo;……同學這樣好不好，還你一百五，就當看你心情不好，叔叔帶你轉轉了，剩下的是油錢。&rdo;

校門口值班的保安，把燈光打到這兒，陸以哲接過傘，最終還是沒要那錢。

徐亦淋了小半夜的雨，回去挑戒指一直到早上，才昏睡了幾個小時，起床撥出的氣燙人，他心裡念著陸以哲，走路頭重腳輕，把平板遞過去，示意就這個。

款式簡約大氣，價格也很漂亮。

&ldo;眼光不錯。&rdo;張審言正在熬湯，午餐做好了放在桌上，回頭一臉同情。

&ldo;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做噩夢了？&rdo;

徐亦沒胃口，吃了點就吐了，之後沒了知覺，只聽到張審言在喊他。耳邊的聲音在夢中換成了陸以哲的。

等再次醒過來，他在醫院病房，房間裡只有張審言，做的夢已經記不得了。

高燒沒退，頭疼得厲害，嗓子啞得說不出話，徐亦強撐著下床去拿手機，沒有陸以哲的任何訊息，連發過去的資訊也沒有回應。

看時間是十九號下午四點，徐亦眼前發黑。

&ldo;徐總，我跟你合作到現在，還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夠新鮮，&rdo;張審言削蘋果，&ldo;真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變成這樣，那個陸以哲……&rdo;

&ldo;你調查他了？&rdo;徐亦猛地睜開眼，從別人嘴裡聽到陸以哲三個字都讓他很不舒服，&ldo;誰也別插手我跟他之前的事，更別以我的名義，去跟他談合作，這是我的底線。惹火我了，後果更嚴重。&rdo;

&ldo;不用調查，就這個名字，你都喊了一天了。&rdo;

張審言拋了個盒子給他，暗紅色小方盒，很有質感，開啟來看，正好是他挑選了一晚上的那款。

&ldo;叫人去了趟法國。&rdo;

&ldo;謝了！&rdo;

徐亦換好衣服，說：&ldo;車借我。&rdo;

&ldo;不用我送你過去，也不要我幫你解釋？&rdo;見他不樂意，張審言只能說，&ldo;有需要隨時打我電話。&rdo;

徐亦只帶上戒指，驅車回學校。

&ldo;見一面吧，你總得給我解釋的機會。晚上八點，我在實驗樓下等你。我會等到你來為止。&rdo;

陸以哲盯著最新訊息，靜默了很久，回了兩個字：有事。

只是拒絕似的兩個字，足以讓徐亦欣喜若狂。

&ldo;等你，&rdo;徐亦一如既往地秒回，曖昧，&ldo;我好想你。&rdo;

陸以哲心裡猛縮了下，針扎般的疼痛蔓延開來，他把手機摔到桌上，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徐亦好樣的，一天沒動靜，也沒回學校，現在想解釋，估計已經有了很完善的一套說辭。

陸以哲只晚到了半個小時，徐亦果然還在樓下等他，穿的是跟之前不一樣的衣服，儘管很休閒，卻怎麼看都不像學生。

徐亦看到他，彷彿跟沒事人一般地朝他招手，並笑著迎了過來。

&ldo;不好意思久等了，麻煩就站在那裡說。&rdo;

陸以哲在離他兩米處的地方停下，客氣地稱呼他為徐總。

徐亦臉上笑容一僵，低聲說：&ldo;以哲。&rdo;

&ldo;我們分手吧。&rdo;陸以哲說。

每個人都有苦衷，每個人的生活好像都很難過，但這都不是傷害、欺騙別人的理由。

陸以哲沒法等到徐亦跟他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