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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夥計可沒有他家掌櫃這麼斯文,直接出口道:“你不就是那老姑婆的堂弟,想霸佔我家掌櫃的鋪子,才處處攔著我家生意。和你那黑心肝的表姐一個樣,不就是一個後母嗎,欺負我們掌櫃沒了親孃親爹,端起了長輩的款,也看她配不配,也不怕折了她的福壽。”
說著,對著紀安和顧詹笑著說道:“客官,您們挑好了,別理那瘋狗叫喚。這人黑心黑肝的,說自己是讀書人,都四十了,還沒考中個秀才張狂個什麼勁。這身儒生服怕是有三十年都沒換下來過,真是不知羞。”
馬千聽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厲聲道:“似你等醃漬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何敢在此指手畫腳。滾一邊去,這兒可沒有你說話的份。”
夥計卻是不懼他的,口中吐出一口痰:“呸”,說道:“你這樣的人,要不是找上我們的鋪子,我都嫌浪費口水。我可不滾,這可不是你的地盤,要滾也是你滾。”說著,拿了一條長板凳就舉起了,要向馬千打過去的樣子。
馬千立馬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去,夥計追到大門也沒再出去,只是站在門口,瞧著馬千跑得沒了蹤影,這才歇了口氣,然後,夥計惡狠狠的朝地上砸了砸板凳,罵道:“什麼玩意啊,我呸!”朝著空中做了個吐口水的動作。
紀安和顧詹瞧了這麼一場,兩人相互看看,都是雲裡霧裡的了。
章節目錄 第16章 支招
姓伍的掌櫃瞧著紀安和顧詹的神情有些失望;心中估摸著這單生意又得泡湯了,雖然如此,他面上卻沒有半分怠慢,客氣的招待紀安和顧詹。
顧詹是個好事的性子,這回瞧著這麼一出,腦子略略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了聽同窗提起這家店鋪的事情。他對著紀安眨眨眼,紀安會意,兩個人並沒有要布匹就走了。
夥計瞧著到手的生意又被攪和了,心中憤恨不已,但也知道不可遷怒客人,忍著氣送紀安和顧詹出去。嘴裡還說著:“客官慢走!”
這麼一來,倒是紀安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了。顧詹拉著紀安出來,找了個茶攤子兩個人要了一杯茶就坐下了。紀安知道剛剛顧詹有話要對他說,一坐下就問道:“你剛剛給我眨眼睛怎麼回事?”
顧詹嘻嘻哈哈對著紀安說道:“我剛剛想起來了,這家店鋪可是被人看做不詳的。”
紀安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顧詹,和紀安待在一起也有段時間的顧詹發現紀安這樣是在問他原因。顧詹清清嗓子,低聲在紀安的耳朵邊上說道:“阿安,我曾聽人說過,這家店鋪的掌櫃確實是個不孝之人。”
紀安回想了一下剛剛見著那掌櫃的模樣倒是有些不信了,難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正好攤主給他們送上茶來,瞧著他們剛剛從布店出來,又聽見他們這麼說,忙說道:“客官,你們有所不知,其實這伍掌櫃是好人啊。我當年是他家的下人,後來,他家敗了,他把我們這些下人的賣身契都給了我們。我和我家的那口子在鎮上也沒個依靠,好在又遇到伍掌櫃,是他給我們開了這麼個茶攤子,我這一家老小才能餬口度日。”
紀安瞧著這攤主是個中年人,衣裳洗的發白卻很乾淨,剛剛和他們說話客氣卻不獻媚。心中思考著他說話的可靠性,顧詹卻是直白多了,有些氣不服的說道:“我明明就聽人說這家掌櫃不贍養他家老母,讓他家老母和親弟過苦日子,自己去吃香得喝辣的,怎麼他就成了好人了呢?你不是唬人的吧?”
現在人不多,攤主苦笑兩聲說道:“伍掌櫃是個苦命人,你們傳的這老母親弟卻是後母和後母之子。伍掌櫃性子倔,硬揹著不孝,也不願意去孝順這對母子是大有緣由的。”
顧詹來了興趣,他忙問道:“哦,聽你這麼說,難道你知道這裡面的難言之隱?”
攤主苦悶的說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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