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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不疼？難不難受？&rdo;

顧哲蹙眉，伸手推開她，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裡半天沒有動靜。

李燦知道，他這是在自我消化起床氣。

像個小孩一樣，有著很大的起床氣，只是他學會了隱忍和自我控制。

李燦耐心等他完全醒來。

兩分鐘後，顧哲啞著嗓子問：&ldo;幾點了？&rdo;

&ldo;現在是北京時間早上七點二十五分。&rdo;李燦標準播報員音調道。

&ldo;我要去洗手間。&rdo;顧哲依舊閉著眼睛。

&ldo;用我扶嗎？&rdo;

&ldo;滾。&rdo;

&ldo;我是說扶你下床，&rdo;李燦爾康手解釋，&ldo;不是扶你的那啥。&rdo;

&ldo;滾！&rdo;

&ldo;顧教授你還真是……&rdo;

顧哲突然睜開眼，扯著嘴角笑得意味深長：&ldo;拔掉無情嗎？&rdo;

李燦被他的笑晃了下眼，心口莫名燥得慌。

顧哲趴在床上，撈了下被子，擋住李燦的視線。他左手不察地伸進枕頭裡，摸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監聽裝置攥在手心。

他按著床單坐起來，抬腿避開李燦，穿上拖鞋去洗手間，反手鎖上門，把監聽裝置連上手機，坐在馬桶蓋上聽昨夜的錄音。

半個小時後，顧哲面無表情地起來，掀開馬桶蓋把監聽裝置丟進去，按水沖走。

作者有話要說： 媽媽，這個門我不想出去_（：3」∠）_

☆、不撓也癢

顧哲站在馬桶前看著裡面的漩渦，耳朵漸熱， 身體也跟著發熱。

燥。

此時此刻他十分想砸穿牆下樓跑八圈來散散體內攻上來的心火， 想被馬桶裡的漩渦帶走。

顧哲拽下褲腰， 掏出那啥， 對準馬桶裡的漩渦，釋放出存了一夜的生命之水。

去他媽的生命之水。

蓋上馬桶蓋沖水， 他走到洗手檯前， 開啟水龍頭用左手接了一捧冷水撩到臉上， 稍微冷靜後才敢抬起臉照鏡子。

鏡子裡還是顧教授給學生上課時的那張性冷淡的臉，就是耳朵……看起來有點兒紅。

顧哲低頭又撩了一捧冷水到耳朵上，反覆洗了幾次後， 拿起牙刷擠牙膏開始刷牙。一切完畢後，他吐出一口氣，蜷起指尖撓了兩下門板， 神色如常地拉開門走出洗手間。

李燦正在桌子上擺飯， 見他出來，笑笑說：&ldo;我剛訂的營養早餐， 諮詢過醫生， 你都可以吃。&rdo;

顧哲掛著一張厭世臉掃了眼餐桌上的飯菜， 哼了聲。

&ldo;都不喜歡？&rdo;李燦在椅子上坐下， 抬臉看他， &ldo;你想吃什麼？如果醫生允許，我就去給你訂。&rdo;

顧哲拉了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聲音毫無波瀾道：&ldo;我想吃大白鵝， 鵝肉鵝肝鵝腎鵝蛋。&rdo;

&ldo;這個不用過問醫生，我一票否決。&rdo;李燦擺手，科普道，&ldo;外傷忌口發熱發風的食物，更何況你燒還沒完全退掉。鵝是發風之物，它下的蛋也是。&rdo;

顧哲仔細觀察著她的各種表情，裝得還挺像，完全沒有昨夜&ldo;小白鵝&rdo;留下的尷尬痕跡。

他呵了聲：&ldo;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在洗手間待那麼久？&rdo;

李燦給他遞了雙筷子：&ldo;啊？早上不都是要排宿便的嗎？時間久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