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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好意思太過分!神色稍為和緩,道:“對了!大師兄不是說有事要跟我商量?什麼事?”
談到了正題,宮寒冰反倒窘迫侷促起來,紅著臉,望了望古蘭,赧笑低頭,搓著手,數次啟口無聲,欲言又止,終於,他還是鼓足了勇氣說了:“就是愚兄跟蘭妹的婚事,愚兄想……想早日……”
一個叱吒風雲、脾俄武林,如今代掌天下第一堡門戶的英雄俊彥、灑脫男兒,昂藏鬚眉大丈夫,一提及兒女柔情,婚姻大事,竟也英風盡掃,豪氣全消,忸怩害羞得一如女兒家!
怎不令人為之感嘆、竊笑。
他話未說完,古蘭那豔絕塵表的嬌靨上,立又堆起了薄薄寒霜,她不容他再說下去,黛眉微挑,截口說道:“他老人家身罹奇疾,臥病在床,群醫束手,幾乎絕望,大師兄份屬首徒,無殊親子,我更身為人女,憂愁悲傷猶有不及,怎好在這時候提起此事?”
義正詞嚴,這是孝、是理、也是禮。
宮寒冰汗顏天地,羞愧不敢仰首,囁嚅說道:“這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
古蘭繃著臉,道:“他老人家怎未對我說?”
宮寒冰滿臉窘笑,抬頭說道:“蘭妹難道忘了?去年八月中秋夜,他老人家把我倆喚至床前,以手代口所吩咐的那番話了麼?他老人家……”
“我沒有忘記。”古蘭冷冷說道:“大師兄也認為他老人家病人膏盲,沒有希望了麼?”
宮寒冰驚急交集,急急說道:“蘭妹千萬別誤會,愚兄天膽也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愚兄跟三位師弟雖然只是他老人家門徒弟子,但他老人家待我四人無殊親生,師徒如父子,骨肉猶難及,尤其他老人家對愚兄鍾愛特甚,不但他年要愚兄接掌門戶,而且賜以蘭妹,似這等思重如山、德厚如海,愚兄縱粉身碎骨,腦漿塗地也難報萬一,怎會再敢……”
因過於激動,頭上青筋暴起,喉間有物堵塞,再也說不下去,倏地垂下頭去,真情流露,至為感人。
古蘭似也深為感動,嬌靨上,香唇邊,起了陣陣抽搐,神色複雜,顯示她心中感情衝突,洶湧澎湃,一如怒潮。
宮寒冰的這番話委實使她芳心不忍,她覺得宮寒冰這個人不失為血性奇男,她也知道“冷麵玉龍”無論人品、所學,均是武林中百年難遇、難求,夠得上是乃父乘龍佳婿!也稱得上是任何一個女兒家夢寐以求的理想夫婿,能得夫如此,應該毫無所憾了。
可是她就不知為什麼,對他絲毫動不了情愫。
反而,竟還有點說不出其所以然的厭惡之感。
也許,這就是“情”之一字的微妙處。
這就是,沒有緣分。
良久,她方始目光呆呆地一嘆說道:“這是他老人家的心意。固然,在這個時候,我不該輕易違拂,但……”
轉註宮寒冰,柔聲說道:“大師兄,我還是那句話,你我之間,僅能止於師兄妹間的友愛,卻絕難涉及兒女之情。逼於父命,我可以嫁,可是一輩子卻別想我說個‘願’字,對你,對我,那都是一件痛苦的事。大師兄生不是世俗人,當知這種事基於緣,本於情,絲毫勉強不得,否則彼此都熔鑄恨終生。世上盡多蛾眉女,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師兄何必獨獨垂愛古蘭一人?老人家的想法我不敢批評,他要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他老人家認為將來大師兄接掌門戶,再以唯一愛女匹配,這是天大美事,事實上確也如此。無如,大師兄,想法與現實常有出人,大師兄真要娶一個心已他屬,神貌俱離的女子,讓彼此朝夕痛苦相對麼?”
這不知是第幾度攤牌了,總之古蘭已經表示得很明白;宮寒冰,他超人不凡,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他俊面煞白,星目微赤,齒唇咬得幾乎滲血。“蘭妹,愚兄懂,愚兄懂得情愛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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