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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敢點頭。
黑衣漢子更是深具自信地雙目凝注,靜待答覆。
結果,很出人意料。
呂毅書生不但點了頭,而且神態十分冷漠。“不錯,有此一說。”
這簡直是個不知死活的書呆子!
圍觀的人,都為他暗捏了一把冷汗。
黑衣漢子雙目兇芒一閃,嘿嘿笑道:“算卦的,憑你這句話,我今天也該好好地照顧你的卦攤兒。”
這不是好話,任何人都聽得出來,唯獨書生呂毅他沒聽懂,神色安詳,未予答理。
他未說話,年輕漢子可搭了膠兒,道:“姓秦的,你要是條漢子儘管衝著我來,人家可是個讀書人,沒得罪你。”
書生呂毅依然故我。難道他仍沒聽懂,不知危厄之將至?
他應該為自己占上一卦,速謀趨吉避凶之道才對。
黑衣漢幹抬眼又望望年輕漢子,突然縱聲狂笑,像鬼哭狼嚎,刺耳難聽,道:“看不出你這小子竟有一副好心腸,難得!
難得!其實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還替人家操的什麼心!
秦大爺若有動他之心,他早伸腿瞪眼躺在卦攤底下了。這種事兒,秦大爺自詡身份,還不屑為,也不過癮,你不是逞強講理麼?來,來,來,你要把秦大爺從這張凳子上請開,還怕秦大爺不乖乖地讓你麼?“
此言一出,群情大憤,但都看得出,這傢伙不是好來路,扎手得很。遠道來的,不願惹是生非,自招麻煩,也幸災樂禍,樂得看看熱鬧。
小鎮上,個個老實莊稼漢,有心無力,敢怒而不敢言,出頭伸手,那是雞蛋碰石頭,個個難碎,只有眼睜睜地瞧著他發模。
年輕漢子怒極而笑,一句話沒說,便要動手。
猛地,卦攤後站起了書生目毅,他雙手連搖,說道:“小可不是珍惜這值不了幾文的卦攤兒,而是不願眼見為這點雞毛蒜皮芝麻事,傷了和氣,鬧出人命,讓小可做個和事魯仲連,說句公道話……”
轉向黑衣漢子,道:“不客氣的說,這位秦大爺的確是於理有虧,再咄咄逼人,那更是太不應該;不過,也許他有什麼疑難大事待決,所以搶了先。再說,事先並不知算卦有規矩,勉強可稱情有可原……”
他竟敢數說凶神的不是,豈非耗子放貓子鼻樑骨——作死?
看熱鬧的,臉上都變了色,心想:這位“活神仙”這回是占卦不靈,不知吉凶,死定了。
可是怪了,大概是書生呂毅算準了自己毫無兇險,瞧!黑衣漢子只是噙著一絲陰狠的冷酷笑意,並未動手。
人家都替他擔心,他自己卻若無其事,又轉向了年輕漢子,接道:“至於你這位,雖然佔了理,但卻不能作小忍;小可看閣下儀表不凡,似乎不是一般粗魯武夫,怎不知動輒拔劍、怒起鬥毆,那是匹夫之勇,算不得大英雄大豪傑?再說,以一個有用之身,在諸事未成之前便到處亂樹仇強敵,以身試險,那是大不智,也太不值得。路窄何妨讓人一步?大不了多等片刻,一早上都等過了,何在乎再等片刻?為息事寧人,小可今天增佔一卦,閣下請坐一會兒,行不?”
這口氣,比較客氣,但隱隱有教訓意味,按說,誰聽得下這個?
可也怪!年輕漢子竟怒氣全消,聽了他的。
而且,這番話還聽得他頗為寒慄地機伶一顫,抬眼深注,異采閃漾,一句話沒說,默默退向一旁。
輕而易舉地排解了紛爭,等著看熱鬧的,未免有點失望。
書生呂毅收回目光,坐了下去,又轉向了姓秦的黑衣漢子,道:“現在該你秦大爺,要佔卦還是要看相?”
姓秦的黑衣漢子目注書生,陰陰一笑道:“你管閒事的本領還真不差,我的命我自己瞭解得比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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