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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湊滿一個季度的房錢,在學校外面租了一個兩室一廳,並且全部豪華裝修,我們參觀後一度幻想能將整個寢室都搬過去。老夏滿意地環顧四周,說:這樣的房子接徐小芹過來應該她會要了吧。我們急忙點頭。老夏那天特地將空調開得特暖,使我們個個目光短淺得想如果下輩子投胎一定要做徐小芹。
當天下午三點二十分,我們離開這間屋子,十分鐘以後老夏拖著剛好的腿四處奔波尋找徐小芹。到四點三十分,她寢室的一個同學說,她其實從開學到現在都沒住過寢室。五點十分,老夏從行政樓知道徐小芹於三十六個小時以前辦好退學手續回到北京。五點十五分老夏打電話到徐小芹北京的家裡,得知徐小芹已經在四個半小時以前飛往新加坡。
我們可以想象老夏的悲傷,他甚至做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就是真的讓我們整個寢室都搬到這個溫暖的地方,而自己睡在寢室裡。
而讓我覺得分外悲傷的是,他們最後說的兩句話竟然是徐小芹的“我跟別的男的一起擁抱取暖去了”和老夏的“我和別的女的一起擁抱取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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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的失戀態度是值得讓人欽佩的,此人在被人莫名其妙拋棄以後,不吵不鬧,不卑不亢,不喝酒不抽菸,能夠以發展的眼光辯證地看待這個問題,表示這個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對待同志像春天一樣溫暖,比如把自己借錢租的房子留給了大家;對待敵人像冬天一樣冷酷,比如一個男的嘲笑說徐小芹這樣的貨色簡直就是個掛著學生證的雞,老夏就馬上為附近醫院作出了貢獻。
這些都是所能看到的。
而我一直以為徐小芹是有苦衷的,比如說是給父母逼去的,或者是身患絕症,為了不讓老夏傷心,自己先去了新加坡等死。
我相信老夏也會如此認為。
不幸的是,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老夏以同樣的手段查得,那個讓老夏腳趾骨折的徐小芹的舊男朋友,在同一個時間去了新加坡。
這兩人從此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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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認為,這個就是感情生活,必須付出代價。按照張愛玲的說法,結婚就等於長期賣淫,那麼老夏和徐小芹在一起的幾個月時間,就是中短期賣淫嫖娼。假如沒有徐小芹,日子像杯白開水,假如有了徐小芹,日子像杯敵敵畏。這些都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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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以後,老夏恢復理智,開始日常生活。恢復理智的表現在於把我們從他租的房子裡面趕出去,並且常對我說,喂,我們逛逛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幹。
所謂的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幹是指有沒有可能再從別的人手裡搶一個姑娘過來。我們在學院裡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後覺得此地沒有希望,便走出門口,走上天橋,一直往前面走,就發現了那個世界名車雲集的地方。
其實當時的氣勢沒有我所說的那麼宏偉,那裡是一個獨立別墅區,我們走進去發現一個女的開著馬自達的MX…5出來,我們當時對此茫然無知,只有老夏還略微有些知識,認識那車的標誌就是馬自達,於是叫道:啊,馬子大!
那個女的駕車徐徐從我們身邊經過,戴著一副墨鏡,在零下五度的氣溫下居然敞了個篷開車,然後我們一直目送她到轉彎處,老夏看著馬自達的車屁股感嘆不已說,屁股真漂亮。
我問老夏:你說誰呢?
老夏說:那車的。
然後老夏又感嘆說沒想到這個地方也有好車。
我們當時看車的好壞標準很簡單,我上面已經說過,只有兩個門的就是好車,沒有頂的就更好了。而當時我就問老夏說:你怎麼知道那是好車呢?
老夏說:沒看見人家只有兩個門嗎?
正在此時,恰好出現一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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