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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急於替縣長分辨什麼。而且這一分辨,反而使得譚功達的缺席,有故意推託之嫌,不覺臉一紅,深深地低下頭,心裡怦怦亂跳。她偷偷地拿眼睛朝四周瞅了瞅,見房內餐桌周圍並無空位。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通知譚功達,錢大鈞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也並未問起他。
白庭禹到底說了些什麼,姚佩佩一句都沒聽清楚。白庭禹說完了話,金玉起身介面道:&ldo;白縣長太客氣了。大年三十敝人臨時決定來梅城過年,順便做些調查研究,承蒙各位盛情款待,終日相陪左右,金某感激不盡。今日權借貴縣寶地,略備薄酌,聊表心意,並謝叨擾之罪。&rdo;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原來是金玉的答謝酒筵。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春節前就已經來到了梅城,而眼下就要辭別回省城去了。金秘書長這麼一說,白庭禹慌忙道:&ldo;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招待不周。&rdo;
錢大鈞也連聲道:&ldo;客氣客氣,金秘書長太客氣了。&rdo;
楊福妹也夾在裡面附和道:&ldo;對對,招待不周。金秘書長看得起我們,選擇在梅城過年,是我們全縣十幾萬人民的福氣,平時我們請都還請不動呢。&rdo;
倒是信訪辦的老徐,雖然職位卑賤,說起話來倒是從容坦然:&ldo;細說起來,金秘書長恐怕還要算是半個梅城人吧?&rdo;
金玉道:&ldo;那倒是。我當年在去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之前,在梅城住過七八年呢。&rdo;
&ldo;要不等會兒吃完了飯,我們幾個陪著金秘書長去梅城老宅子裡看看?&rdo;白庭禹建議道。
金玉略一沉思,便說:&ldo;那就不必了吧。蘭芝這一死,房子早歸了公了……我好像聽說,那處房子,如今是譚縣長住著不是?&rdo;
錢大鈞點頭道:&ldo;52年分房子的時候,女主人剛剛去世,沒人敢住。譚縣長就自己搬了進去,他是個不信邪的人。&rdo;說完微微一笑。
姚佩佩見他們把話題扯到別的事情上去,談興甚濃,沒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心裡暗自慶幸,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可細細一聽他們的談話,又覺得他們說的話裡大有文章。
原來金玉本來就住在梅城!他的舊宅怎麼又成了譚功達的家呢?那個&ldo;蘭芝&rdo;又是誰?會不會就是平日裡同事們常常提及的馮寡婦?那金玉和這個風寡婦到底又是什麼關係?正這樣想著,忽聽得白庭禹道:&ldo;蘭芝的死,我們也負有不可推託的責任,上面派來的工作組要糾她到街市口批鬥,我們事先並不知情。鎮子上的幾個潑皮無賴趁亂一鬧,事情就變得不可收拾了。等到我們的人趕去搭救,已經晚了一步。她當晚回家就懸樑自盡了,我們的確沒想到,這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對不起金……&rdo;
第二章 桃夭李也穠(6)
&ldo;事情已經過去,也就算了。&rdo;金玉點上一支煙,緩緩道:&ldo;我和蘭芝雖沒有正式辦理離婚手續,名分上還是夫妻,但思想感情上早已分道揚鑣,沒有任何聯絡了。她是她,我是我。她的死在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咎由自取,你們沒有任何責任。只是,我還有些東西,主要是一些信件,還遺留在她那裡……&rdo;
錢大鈞道:&ldo;要說老宅子裡的物品,當時是老徐負責登記處理的,這事他最清楚。&rdo;
老徐接話道:&ldo;首飾,銀器,還有幾件貴重的傢俱都作為無主物品歸了公。書籍捐給了梅城圖書館。書信呢,我記得有四百多通,還有一些文稿什麼的,都原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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