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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人將他代替,也許正在來找他的路上,也許在等著他做好決定親自送上門去。
最後一種林殊止做不到,他天生是隻只適合躲在殼裡面的蝸牛,不能近觸,只能遙望。
可近觸傷己,遙望還是傷己。
作者有話說:
本週別漏了哦
恨。
林殊止睡得並不好,頭痛欲裂的感覺像要將人撕扯成兩半,他頭痛著睡去,又在頭痛中迷迷糊糊醒來。
如此反覆多次,三個提前設定好的鬧鐘沒有一個實際發揮效用,嘈雜的鈴聲響徹整個房間,不足半分鐘後盡數被他摁斷。
與被子接觸的面板敏感到發痛,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發燒,溫度也不低。
燒水吃藥是最正確的選擇,可他手邊沒有藥,下樓買又費時費力。
算了吧,他總燒不死在床上。
高燒的人總容易做些光怪陸離不切實際的夢,往往能記起些已經淡忘許久的記憶。
林殊止沒夢見太奶太爺,反倒夢見了他最不想夢見卻時常入夢的人。
他又夢到了夏蘭琴。
小時候的人生際遇滲透到成長的方方面面,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他和夏蘭琴就是那九等之一。
五歲前他與夏蘭琴生活在一棟筒子樓裡,筒子樓位於整座一線城市的平民聚居地,包租婆是個濃妝豔抹的兇惡婦人,出租屋常年瀰漫著一股陰暗潮溼味,林殊止常常能看到夏蘭琴與包租婆對罵。
但罵歸罵,總歸租金便宜,包租婆也沒真趕人走,他還是和夏蘭琴在那生活了五年。
一層有好多戶,夏蘭琴脾氣不好,不僅與包租婆對著罵,與鄰居也相處不來。
比如出租屋面積小,家裡沒有稱之為玄關的地方,夏蘭琴便把鞋架子擺在了寫滿“豬狗畜生八代短命”的石灰牆下。公共區域歸屬於誰說不清楚,那鞋架子便三天兩頭被鄰居挪位置。
夏蘭琴總因為這個和鄰居吵起來。
每當這種時候林殊止就躲在敞開的掉漆的木門後面,小孩身材嬌小不易被發現,這是個偷聽的絕佳位置。
夏蘭琴的鞋架子最上方總擺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並排的還有一雙黑色的中跟,下排是一雙掉皮的白色小皮鞋。
上面沒有林殊止的鞋子,夏蘭琴覺得小孩不需要這麼多鞋子,一雙街邊的買的五塊九膠拖鞋壞了還能換。小林殊止就穿著這個走街串巷。
鞋架子上永遠堆不滿。
忽然就有一天,那會兒只有三歲還是四歲的林殊止下樓去看了老大爺下了一下午的象棋,回家時在鞋架上發現了一雙不同以往的黑色皮鞋。
碼數很大,不像是女人穿的。那自然就不是夏蘭琴的。
有出門晾床單的鄰居注意到他走路的動靜,從層層疊疊的床單被套後面探出個頭來,訕笑道:“你媽又帶男人回來了啊。”
又。
小林殊止想,那怎麼就不能是他的爸爸呢?
他沒搭理壞心眼的鄰居,有些緊張又雀躍地開啟了門。
那時他還從沒見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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