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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一場宮門大戰,吳家就是不反也反了,害我的吳鑫、吳德以及吳皇后,這輩子休想再翻身,我的仇也算報了。
自然,還有個拓跋軻……我咬緊牙,不去想自己如同青樓女子般被迫夜夜承歡的可怕生活,決定先把三哥哄得不生我的氣再作打算。
蕭寶溶聽著我的保證,先是微笑,隨後悵惘:“一直……呆在三哥身邊……”
他攜了我的手,低嘆,再不知還那顆冰雪般的心地,還在煩憂著多少的事。
數日後,聖旨下,丞相吳鑫謀反,罪大惡極,念其老邁,免凌遲死罪,改腰斬;從者皆斬立決,家屬流極南之地,永不許回京。吳皇后善妒失德,勾連外戚行叛逆事,廢去皇后尊號,收回璽綬,貶為庶人,斥居式微宮;太子年輕浮薄,監軍屢敗,且母族謀逆,著廢去太子尊位,改封平昌郡王,令其守明帝陵,無事不得入朝。
以謀逆論斷,吳家這懲罰已經算是輕了,吳後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對於她這樣半生尊貴性情驕狂的人來說,冷宮命運只怕比死亡更難忍受吧?不過我聽說蕭康無事,只給貶去守陵,倒是鬆了口氣,恍然悟出我其實並不曾記恨這個少年,我所記恨的,只是因他給我帶來的不幸罷了。
這幾日蕭寶溶頻頻進宮,料想這判決是永興帝與惠王商議過才做的決定。吳家一倒,朝中可以撐住半邊天的中流砥柱只剩下了惠王蕭寶溶和新封為臨海公的蕭彥。永興帝縱然心有疑慮,可與蕭彥相比,也只能選擇信賴惠王了。畢竟,惠王是親兄弟;而蕭彥,則是連當年的明帝都放心不下卻莫之奈何的一代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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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宮鬥結束,惠王一方完勝。但隱患也已埋下,下面得內鬥了,小小的內鬥。有些惠王瞞著阿墨的事開始被揭露鳥~~宮鬥中其實已有了鋪墊~~
簫初靜,還報夜來風(八)
巫蠱之事聖旨中並未提及,我估料著是蕭寶溶心懷惻隱,不想皇后以莫須有的罪名受懲,而永興帝到底顧念幾分夫妻情誼,才放了她一條生路。
我不想生事再惹得蕭寶溶不悅,在此事塵埃落定數日後方才又入宮去,向永興帝請安問疾。
他自從那日巫蠱之事揭發,又經了一場宮亂後,身體便不利索,一直病臥於床,醫藥不斷。我細察他的臉色,已越發地萎黃蒼老了。把我送給魏人雖是他太過薄情,可如今妻叛子離,也算吃足苦頭了。何況到底是我親大哥,還真記恨他一輩子不成?
故而我請過安,寬慰了他好一陣,又細細詢了太醫病情,叮囑了宮人好好照料,這才告退離去。
本來我曾想著,蕭寶溶當帝王,應該比我這個庸懦大哥強多了,可如今看來,蕭寶溶一定不願意做這種搶奪兄長皇位之事,何況如今惠王掌權,連永興帝都顧忌幾分,根本沒必要跑到那個風口浪尖的帝位上去。
我只是奇怪,很多人猜測蕭彥有異心,為何蕭寶溶並不曾對他多加提防,他也不曾有任何謀逆之舉?近日閔邊有戰事傳來,他稟明永興帝,甚至將自己駐紮在城外的八萬兵馬派了一半回去,雖然兵力仍是很佔優勢,但隨著近日始安、西陽兩路勤王之師的到來,勝算已遠不如前了。
我曾問過蕭寶溶這個問題,可他自巫蠱之事後,大約不樂意我為這些事壞了氣節,聽我一開口,便顧左右而言他,只讓我好好隨著端木歡顏學些東西,並不多說一句,我也只得罷了。只要蕭寶溶自己心中有數,不會為人所乘就行。
帶了小落和小惜,我正一邊默默思忖,一邊沿著迴廊樹蔭避過陽光行走際時,前面拐彎處紫影一閃,一名中年官員著妝花蟒紗袍,佩金飾魚袋,正迎面走到近前,向我微笑點頭:“文墨公主好。”
我素日隨在蕭寶溶身畔,朝中重臣十有八九都曾見過,此人衣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