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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訊息後,梁行野目光長久停留在 「紀宣」 兩個字上,他回池今敘:別聽紀宣瞎說。
池今敘那邊是白天,曬著太陽,興致頗高:等我回國帶出來見見,我很好奇,到底是哪路妖精能讓我們梁總開竅。
池今敘那邊的事多,又棘手,等他回來最快也得兩三個月,慢一點可能要小半年,那時候池寧早回海里了,梁行野懶得說太多:行。
池寧一開始和梁行野隔著段距離,見梁行野拿著手機,慢慢湊過去,探頭窺屏。等梁行野聊了會兒,他幾乎整個人都壓在梁行野身上。
梁行野被壓得手麻,看他一眼。池寧登時記起梁行野抱他上床時說的 「別挨著我」,默默挪回劃定的位置。
池寧躺在床上,用尾巴卷被子,卷著卷著,不小心碰到梁行野的小腿。
梁行野體熱,源源不斷的溫度隨著魚尾傳到他身上,讓池寧忍不住卷緊,甚至還偷偷往上遷徙。
魚尾又涼又滑,恰好卷著梁行野的傷腿,腿傷原本在颱風天就有復發的趨勢,還被段沂撞了下,打止痛針也只是有所緩解,此時猛地受涼,更是痠疼。
池寧見梁行野皺眉,呲溜一下松得很快,滑到側邊角落,借著枕頭的掩護觀察他表情。
梁行野關掉手機,看著池寧:「你再卷我,就去睡浴缸。」
昨晚沒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他有些困了,威脅完池寧,脫下浴袍,留了盞壁燈,沉進被子裡。
不多時,他換了個睡姿,背對著池寧,之後再沒動過。
池寧鑽出被子,手撐在枕頭上,望著梁行野。壁燈的光柔和昏黃,傾灑在梁行野頭髮和肩背上,像鍍上了薄薄一層金。
池寧伸出手,放到梁行野頭頂,把光攏在手心。玩了會兒,又鬼鬼祟祟地摸他頭髮,梁行野發茬硬,摸上去略微有些刺手,池寧怕驚醒他,摸得很輕。
梁行野睡熟了,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悠長。不知怎的,池寧突然想起紀宣的話。
「你那破腿還去打拳,準備棺材吧,明天吃席。」
他偷偷摸摸戳梁行野的背。沒反應,便湊過去,湊到一半,梁行野倏地動了下,緊接著翻過身,仰躺在床上,離他的臉只有咫尺距離。
池寧瞪大眼睛,發現梁行野沒醒,鬆了口氣。
過了會兒,池寧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趴在梁行野胸口聽心跳聲。咚咚咚,強勁有力,不像是要死了,但池寧也不敢確定。
血液凝珠被踩破了沒用上,就算沒踩破,也用不上。他被推進車裡之前,看見梁行野鬆手扔掉了凝珠。
梁行野不信任他,更不會隨意吃他給的東西。池寧趴在那思索幾秒,探起身子,輕輕捏開梁行野的嘴唇,咬破手指放上去。
血珠順著指尖滴落,不斷滑進梁行野口腔……
過了許久,指腹的傷口凝固了,池寧有點喘不過氣,從梁行野身邊退開,用被子矇住頭,恍恍惚惚閉上眼睛。
第10章 找到線索
翌日一早,梁行野準時醒過來。
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雨噼裡啪啦擊打窗戶,混雜著呼嘯的風聲,充斥在靜謐的臥室。
剛睜開眼人沒徹底清醒,梁行野躺在床上,有種今夕是何夕的茫然。他蓋住眼睛緩了會兒,靠著床背坐起來。
臥室很黑,外面不像早晨,倒像是傍晚。梁行野聽了會兒風雨聲,感覺渾身舒暢,伸了個懶腰,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他扭頭看見池寧,才記起昨天收留了條人魚。
池寧睡相不好,魚尾重新變成了腿,被子只隱約遮住大腿根,一條腿繃得筆直,另一條膝蓋彎著,壓住被子。
被子床單一色灰黑,在同樣昏黑的環境下,襯得他腿明晃晃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