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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競爭者們所不知道的是,斯通,身為一名匈牙利出生的猶太人,同時還是阿里·沙姆龍最為倚重的志願特工。如果沙姆龍需要在某敵對國安插一名情報人員,他就可能讓斯通和《每日傳送報》作掩護。要是有哪個前任情報人員心懷不滿,想要寫本書把機構裡的事情捅出去,沙姆龍也會找斯通和他的紐約出版社,讓他把火頭掐滅。如果沙姆龍想透過西方媒體編排一則故事,他只需拿起電話,對本傑明·斯通竊竊低語一番,一切就搞定了。
不過斯通對機構最大的貢獻是錢。在掃羅王大道的高層中,他的樂善好施為他贏得了一個綽號:哈達薩'1'。的確,從斯通屬下各公司的養老金裡貪汙來的錢,多年來一直用於為機構提供行動經費。每到沙姆龍要用錢時,斯通就會從一系列空殼企業和虛擬公司裡挪一筆款子,撥到沙姆龍在日內瓦的行動賬戶上。
那天晚上,斯通在裝飾得庸脂俗粉的大廳裡迎接了沙姆龍。“你他媽的!”他用標誌性的男中音粗聲粗氣地吼道,“魯道夫,我的最愛!我都不知道你就在城裡。你怎麼不告訴我你來了?我好安排點什麼合適的。宴席啊,活人祭祀啊什麼的。”斯通將一隻巨手摟住了沙姆龍的肩頭,“超級老雜種!你運氣好,碰巧我也在。太棒了!太好了!來來來,坐坐。好好地吃喝!”
斯通將沙姆龍拖進待客室。一切的一切都是超大號的,恰好適合斯通的大塊頭:加大號的座椅,手工皮革的沙發,沉厚的紅地毯,巨大的軟凳,又寬又矮的桌子上擺放著大捧的鮮花和其他有錢人送給他的昂貴裝飾品。斯通將沙姆龍按在一把椅子上,倒好像是要審問他。他大步來到窗前,按了一枚按鈕,沉重的窗簾敞開了。另一側的洗窗工人已經開始工作了。斯通用肥厚的指節敲擊著玻璃,又向洗窗工人揮了揮手。
“你看見的這個局面裡,我是一切的主宰,我說了算,海勒先生,”斯通欣賞著眼前的風景,一邊說道,“這個工人每天來給我洗窗。窗戶髒了我受不了。你受得了嗎?如果我命令他跳下去,他就會跳的,事後還會感謝我的建議。不是因為忠誠,也不是因為尊敬或者敬愛。他聽話是因為害怕不聽話的後果。恐懼是一切動力中最有效的。”
洗窗工很快乾完了,順著吊索縋下樓去。斯通緩緩地穿過房間,開啟吧檯後面的冰箱。他拿出兩瓶香檳一一他向來都不會只開一瓶——接著又重重把門摔上,似乎是在用膝蓋猛擊對手的襠部。他想開啟其中的一瓶,然而手指太粗了,完全做不了剝開金屬膜和旋開金屬絲這樣的精細活。最後,他一揚脖子,吼道:“安吉麗娜!”
一位誠惶誠恐的葡萄牙女傭走進房間,她的眼睛稍微有點斜。
“拿著這個,”斯通命令著,一邊緊攥著酒瓶的瓶頸,似乎想要掐死它們,“拔掉木塞,冰鎮起來。拿吃的來,安吉麗娜。好多好多吃的。魚子醬,煙燻三文魚,別忘了草莓。要他媽的大大的草莓。要像小女孩剛發育的奶子那麼大。”
斯通一屁股坐倒在牆角的沙發裡,雙腳架在面前的軟凳上。他摘掉領帶,揉成一團,向後一摔,丟在地上。他穿著一件條紋襯衫,埃及棉手工製作,肩上配著紅褐色揹帶。袖子上的金鍊扣幾乎同腕上金錶的錶蒙子一樣大。安吉麗娜又回到屋裡,放下一托盤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