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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劍聲暴漲,轉身望去,五個黑影纏著霍仲庭,步步緊逼,出手狠辣,招招奪命。
逐溪輕身一躍,婉若游龍的加入戰團。霍仲庭與刺客正面交鋒,背後空門大開,一人已繞至霍仲庭背後,手上利劍亮出寒光。
“小心”,玉清驚呼一聲,身形躍出,擋在霍仲庭的身後。手中短劍格擋,但終究是功弱力薄,胳膊上生生受了一劍,一陣劇痛傳至全身。
霍仲庭側身,單手抄起玉清攬入懷中。身後帶劍,一招旋風急雨,將刺客的胳膊齊齊砍下。
刺客驚慌欲擇路而逃,卻未能逃過逐溪的軟劍。軟劍的重重光芒,映出五人悽慘的面容。
玉清躺在霍仲庭的懷裡,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心中安穩,對霍仲庭淺淺一笑。
“你怎麼這麼傻,”這幾人武功雖強,但還不是他的對手,一直未出殺招,只是想試探對方的路數,沒想到這幾人武功繁雜,一時竟難以試出,倒是差點害了玉清。
“帶我走,離開這裡。”玉清氣虛猶弱。
霍仲庭點點頭,見馬車尚未走遠,抱起玉清飛躍的來到馬車上,將她輕輕放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現在就走。”
霍仲庭聲音溫柔,眼神中萬般情緒,痛苦、憐惜、內疚,還有一種玉清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玉清微微點頭,貪婪的望著霍仲庭的眼睛,彷彿融在他的眼睛中,變成一個小小的自己。
馬車裡,玉清任由逐溪已為她包紮傷口,不叫疼,也不喊痛,只是淡淡的看著逐溪。
聽著自己的聲音,幽幽中帶著絕望,清晰的傳到自己的耳中,“我若逆了相爺的意思,你是不是就會用你腰間的軟劍,將我一劍封喉?”
逐溪面無表情,只是為玉清包紮傷口的手微微一顫。
逐溪雖沒有回答,卻是已有答案,這就是她的爹。淒涼一笑,淚水滑落,不想在逐溪面前流淚,可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那徹骨的寒冷瞬間席捲全身,原來爹早就拋棄了自己。
難怪不讓墨雪跟來,卻讓逐溪作為陪嫁丫頭。臨行前日,爹在書房中曾與她說過,讓她好生照看常山王,她答應了,爹所謂的照看就是監視,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成了被監視的人。爹不放心她,便派逐溪監視她,若順他的意便罷,若不順他的意,她的後果也就是一枚棋子應有的下場。
虎毒尚且不食子,爹就這麼不在意她的生死麼?他不是爹,他只是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相爺。
馬車已破,入秋的涼風,隨著馬匹的狂奔,颼颼的灌入車中,玉清一個冷顫。
一路的奔波,瘦弱的馬再也承受著不住跋涉,在天空的邊際泛出第一縷白光之時,默然倒地。三人沒有了馬車,只能疾步前行,一刻不敢停留。
正午的秋陽,從山頂直射下來。玉清再也抬不動腳步,順勢癱坐在地上,能躺下來真好,真想好好休息一下。
“玉清,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朔州了。”霍仲庭心疼的看著玉清。
半躺在霍仲庭的臂彎中,只覺四肢無力,喉嚨發乾,疼痛欲裂,“我實在沒力氣了……霍大哥你走吧你與逐溪快走……這些人不是上次的強盜,要殺的是我,不是你們,你麼快走……”
“別說傻話,我們一起走。”霍仲庭的話音堅定也溫柔,不等玉清反駁,橫著將玉清抱起疾奔。
山間有風吹來,漸行漸狂,狂風捲著濃雲,遮住了秋陽,天空頓時暗了下來,只覺黑雲壓頂,乾燥的空中有了溼意,似要下雨。
霍仲庭看著山頂,停下了腳步,將玉清放下,攬在懷裡。
他沒有走官路,也沒有抄近路,而是繞了個彎,走了更遠的路,偏離了朔州的方向,本想著到前面的鎮子就會有兄弟接應,沒想到對手的速度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