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3 頁)

&ldo;恩。&rdo;姚士成點點頭，女護士便離開了病房。

姚士成關上房門，走到病床前，在床邊坐下，輕喚道：&ldo;老郝。&rdo;

床上病人朦朧地睜開雙眼，看著來人，有氣無力地問道：&ldo;你來了?&rdo;

&ldo;恩，來看看你。你好嗎?&rdo;

那人苦笑：&ldo;好與不好有什麼區別?苟活而已，我這個樣子，與死有什麼兩樣?天天在這個陰暗的房間裡，暗無天日，仔細想想，還不如當初和那些同志一起去了，如今留我一人，有什麼意思。&rdo;

姚士成有些不忍：&ldo;別這麼想。&rdo;

&ldo;那我還能怎麼想?&rdo;

&ldo;我問過醫生，你這個病暫時不能見光，否則會加重病情。不過只要配合治療，還是有康復的希望的。&rdo;姚士成勸慰道。

那人頹廢地搖搖頭：&ldo;我的身子我清楚，估計熬不了多久了，也不想熬。最近總是夢見那些同志，風行、與仁……他們在下面等我，我也應該下去陪陪他們了。&rdo;

姚士成聽到此處，有些感傷，但還是控制著自己，不讓淚水流出：&ldo;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初是誰當了叛徒，向特務告密嗎?難道你不希望將這個人繩之於法嗎?&rdo;

&ldo;原來想，它是我活著的唯一動力;可是現在，我可能熬不到那一天了。&rdo;

&ldo;別這麼說，只要你想，就一定能。&rdo;

病人笑笑，彷彿不相信他說的。

姚士成搖搖頭，起身，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什麼，對那人說：&ldo;最近這裡特務猖獗，據說有一個什麼大任務。我們順藤摸瓜，希望能夠得到關於16年前那次事件的一些線索。你的戰友也是我的同志，我肯定會給他們一個說法的，抓住叛徒，讓那些同志能夠瞑目。你要相信我，等著我，努力活下去。&rdo;

那人抬頭看著他，在姚士成眼中，那人看到了信任和堅定。

&ldo;好，我等你，我會努力活到你們找到答案的那一天的。&rdo;那人帶著些許妥協的口吻說。

&ldo;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郝大明同志。&rdo;姚士成向他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郝大明愣了一下，也緩緩舉起了右手，在病床上回了一個軍禮。

姚士成離開病房，郝大明開啟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開啟，裡面只有一張發黃的舊照片，上面11個年輕人的笑容是那樣燦爛，他看著，嘆息著……

姚士成走在路上，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剛才從病房裡出來後和醫生交談的內容……

&ldo;其實按照我多年行醫經驗，老郝這種病人最好是能夠多出去活動活動，無論是緩解病情還是配合治療，都是有很大幫助的。&rdo;因為已經熟識，李醫生直截了當地說。

&ldo;我明白，但是他的身份，我怕他有危險。&rdo;姚士成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ldo;說的也是。&rdo;李醫生也皺起眉頭。

姚士成突然想到：&ldo;你看他能不能送到外地治療?&rdo;

&ldo;按理論說，應該沒問題。可是路程遠近問題，以及路上天氣情況，已經一路顛簸，估計還會加重病情;還有，你剛才說的身份問題，轉醫院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公安局能夠幫忙，安全應該可以保證。&rdo;

&ldo;沒問題，我可以和老江商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