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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樣心靈感受時太聲喊出來:‘真是美妙之極!’”
另一方面我也很幸運:在我一生的前三十三年,用筆墨在紙上講故事是美國主要的行業。雖然我那時已有妻子和兩個孩子,我做了一個很有經濟頭腦的決定:辭掉有醫療保險和退休待遇的通用電器公司公關員這一工作。我把小說賣給《星期六晚郵報》和《科利爾》等週刊,能賺到更多的錢。
它們充斥著廣告,每期刊登五篇短篇小說和懸念很強的連載故事。
這幾家是我的產品出價最高的買商。還有許多其他雜誌亟需小說,因此短篇小說市場就像一部彈球機。我把一篇小說寄給我的代理人後,心裡明白,儘管它可能一次又一次被退稿,但最終總會有人願意付或多或少的錢購買。
但在我們一家從紐約的斯克內克塔迪搬遷到科德角不久。電視的出現使我靠玩小說彈球機謀生成了過時的老把戲,因為對廣告商人而言,投資電視比雜誌要划算得多。
我乘車往來於科德角和波士頓之間.為一家工業廣告代理商工作,然後又代銷薩博汽車,再後又去一所專為那些糟糕透頂的紈挎子弟開設的私立中學教英語。
我的兒子馬克·馮內古特醫生寫過一本關於自己在六十年代發瘋的經歷的書,書寫得是一流的,然後從哈佛醫學院畢業。今年夏天,他在馬薩諸塞州的米爾頓舉辦了他個人的水彩畫展。一個記者問他,在一個名人的家庭長大滋味如何?馬克回答說:“我長大的時候。
我父親是個汽車代理商,就連到科德角專科學校找個教書的工作,也沒能耐。”
第五章
我仍然不時構思些短篇小說,好像還能寫出錢來似的。
舊習難改。過去寫作還能得到一時的名譽。讀書人曾經興味十足地互相間談論雷·佈雷德伯裡,或者J。D。塞林格,或者約翰·契弗,或者約翰·考利爾,或者約翰·奧哈拉,或者謝莉·傑克遜,或者弗萊納裡·奧康納,①或者任何其他人近期在雜誌上發表的某篇小說。
一去不復返了。
我現在如果有了短篇小說的構思,就粗略地把它寫出來,記在基爾戈·特勞特的名下,然後編進長篇小說。這裡是另一篇從《時震之一》的屍身上切割下來的題為《B36姐妹》的小說的開頭:“在蟹狀星雲裡那個由女性統治的布布星球上,有三個姓B36的姐妹。她們的姓氏與地球上一種設計用來向腐敗政府領導下的平民投擲炸彈的飛機名一樣,這純屬巧合。地球和布布星相隔遙遠,根本無法交流。”
還有一處巧合:布布人的書寫文字很像地球上的英語,由二十六個語音符號、十個數字和八個左右的標點符號以橫排形式構成頗有特點的組合。
特勞特的故事是這麼說的:三個姐妹都十分漂亮,但只有其中兩人受到大眾的喜愛,一個是畫家,另一個是短篇小說作家。第三個奇*書*電&子^書妹妹是個科學家,總是讓人討厭。她三句話不離熱力學,實在乏味不堪!她很妒忌她的兩個姐姐。
她暗暗下了決心,要使她那兩個搞文藝的姐姐感到“像貓拖進家的死老鼠一樣”。這是一句特勞特最喜愛說的話。
特勞特說,布布人是該星系中適應能力最強的。這要歸功於他們了不起的大腦袋。他們的大腦可以進行程式設計,以至決定做或者不做、感覺或者不感覺任何東西。只要你說得出!
這種程式化不是透過外科手術或電,也不是透過任何其他神經病學的侵入方法來完成的。它是透過社會生活方式進行的,不必做其他事,只需談話、談話、談話。對符合規範的良好的感情和行為,成年人用稱讚的語言同小布布人說話。青年人的頭腦在對此作出反應時會產生電流,自動得到文明的樂趣,自動規範行為。
如果沒有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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