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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著聽,講吓去吧。”
他對她講了。
一切都和盤托出,從過去在食品藥物局與吉地昂·麥司的第一次糾葛講起。講了麥司心胸的狹窄,對洛德的侮辱,無理地長期拖延批准心得寧——
結果事實證明,那是救人性命的良藥……後來就想找麥司的短處,終於在喬治敦一家同性戀者聚會的酒吧裡,洛德會見了食品藥物局的技術員託尼·雷德蒙,從他的手裡買到麥司的罪證。支付的兩千元,是由薩姆批准的。薩姆後來同意不把這情況洩露給執法機構,但將那些材料秘密儲存著,從而使薩姆在這件事上成了洛德的同謀……兩年後,麥司又拖延該局對蒙泰尼的批准,薩姆與他共同決定對麥司進行要挾……要挾奏效了,儘管麥司對有關蒙泰尼的澳大利亞報告感到不安,儘管他確實對該藥抱有懷疑……
原來乾的是這件事。現在西莉亞全明白了,正像洛德所估計、所希望的那樣,她但願她不知道這事才好。不過她還是得知道,因為身為費爾丁·羅思的總經理,瞭解這事對她今後如何決策很有關係。
同時,好多事情清楚了:薩姆的絕望和內疚,他自殺的真正內在原因……
在參院聽證會上麥司博士的失常,還有,被問及為何批准蒙泰尼時,他那悲哀的回答,“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麥司對費爾丁·羅思和它的一切都深惡痛絕。
西莉亞想,如果我是麥司,我也會恨我們公司的。
西莉亞既已知道了這令人遺憾、難受的事,下一步怎麼辦呢?她的良知告訴她,應該做的事只有一件:向當局報告,公之於眾,講出實情。讓有關各方——文森特·洛德、吉地昂·麥司、費爾丁·羅思和她本人——聽天由命吧。
但她這樣做會有什麼結果呢?各自的前途將如何?洛德和麥司當然會身敗名裂——對這想法她倒並不經心。她關心的是公司將會怎樣?她認識到,公司會聲名狼藉,也會垮掉;而公司不止是紙上的兩個字,它意味著公司裡的人,包括廣大僱員,領導人員,股東以及除洛德以外的科技人員。說不定只有她自己面子好看點,然而那是最不重要的。
同樣重要的問題是:如果她把事情公之於眾,會有什麼好處呢?答案是:
拖了這麼長時間以後,什麼好處也沒有。
所以,她將不去做那件“合乎良知的事”了,她不準備將事情公之於眾。
對於這一點不用再想了,她清楚,她也要保持沉默,和那些人同流合汙。她沒有別的選擇。
洛德也清楚這點,他兩片薄薄的嘴唇露出一絲冷笑。
她鄙視他。這是她一生中最討厭的一個人。
他敗壞了他自己;敗壞了麥司;敗壞了薩姆;眼下又敗壞了西莉亞。
她站起身來,激動得幾乎前言不搭後語地嚷道,“我不要看見你!走開!”
他走了。
安德魯參觀倫敦一家醫院去了,洛德離去一小時後他才回來。
西莉亞對他說,“出了點事情,我必須在宴請馬丁和伊馮之後立即趕回去,也就是說乘後天的飛機走。如果你想多住些日子——”
“我們一塊兒走。”安德魯說完後,又平靜地加了一句,“交給我來安排好了。我敢肯定你有滿腹心事。”
沒過多久,安德魯就回來講情況了。星期四飛紐約的協和式班機機票已預售一空,但他總算弄到了英國航空公司747機上的兩張頭等票,星期四下午他們將飛抵紐約,然後再去莫里斯城。
二十一
伊馮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切。她真的是在白金漢宮嗎?真是她自己身在皇家舞廳,正和那些就要獲得殊榮的人的配偶或子女坐在一起——他們全都懷著不同程度的激動——企望女王駕到?這是真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