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雲鳶(第2/2 頁)

子，王盤問：“主母呢？”

夥計答道：“去遊船了。”

“她一人嗎？”

“聽主母說是原先的一個姐妹，來了湖口遊玩，那時郎君還未回來，是以並不知情。主母租了艘漁船，帶了畫板，二人該是去畫山水了。”

王盤站在門口眺望，卻見湖面上零星散落著一些小黑點。那都是打魚的漁船，卻是分辨不出她們乘坐的是哪一艘。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見烏雲已有成型的徵兆，不由“嘖”了一聲，道：“快下雨了，去，把主母喊回來！”

“誒!”答話的夥計撂得飛快，到了湖邊便划著小舢板往湖心去了。王盤坐在柳樹下，等了有半個時辰，才見一艘帶蓬的漁船緩緩地靠了岸。

小妙攙著一個女子下了船，見王盤等得有些心焦，便笑道：“夫郎這是在等我回來？”

王盤搖搖頭，“怎還跑這般遠去畫畫了？畫的甚，可能給我看看？”

小妙便將手裡的畫板展了開來，“我瞧著水師營後邊的山上，開了許多花，那山上可好看了，我還想帶著我阿姊去踏青呢！”

“八月半，踏什麼青！再過半個月，那山就黃了。來年我選個明媚的春日，隨你去便是！”王盤粗略看了一眼，不過就是水師營後的山景，他又不懂，沒甚看頭。於是一伸手，將小妙拉上了堤岸。小妙的後邊跟了個女子，王盤卻是不識，一時感覺有些唐突，伸出去的手也不知該牽還是不該牽、誰知那女子卻是大方，伸出手搭在王盤的手臂上，自己上了堤岸。對著王盤便施禮，“見過王郎君！”

“你是……”

那女子剛想開口，卻聽小秒道：“這是我曾在來鳳樓最好的姐妹，叫雲鳶。”

王盤一聽原來是來鳳樓的，難怪沒有一般女子的害羞模樣，於是便哈哈笑了起來，拱手回禮道：“雲娘子有禮了。”

雲鳶也掩嘴，“聽小妙說王郎君長得英武，此時卻是覺著她並未胡言。”

王盤心道這風塵女子就是會說話，聽得極為受用，便也細細打量，誇讚道：“哪裡哪裡，雲娘子長得是天姿國色，我這醜陋之人與雲娘子比，那是烏鴉遇上了鳳凰……”

“我還在這呢！”一旁站著的小妙聞言微慍，伸手擰了他一把，“雲鳶，莫要搭理他，咱走吧，眼看就要下雨了，回去我給你做些好吃的！”

“嗯！”

雲鳶看了一眼王盤，又矮身施了一禮，便牽著小妙的手，二人一道回了長樂間。

王盤跟在後頭，瞧著雲鳶那被湖水沾溼的衣裙，貼在身上，隱隱約約能看見兩條大長腿，一時情不自禁，嘿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