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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幹嗎啊?&rdo;徐冉走過來問。

劉思緲慢慢地舉起鑷子，指著上面夾著的暗紅色物體說：&ldo;看見這個東西了麼，須叔給蕾蓉打電話說，這就是我們要去的第二座凶宅的位置的提示。&rdo;

那是一截已經啜食得乾乾淨淨的鴨頸骨。

楓之墅

&ldo;要捕捉以形出現的亡靈，使用的是和平常不同的別處的眼睛，和視力沒有關係。能不能看見&l;靈&r;，那要看我們在多大程度上保持了自己的肉體和精神的純粹狀態&rdo;。

‐‐綾辻行人《鐘錶館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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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蕾蓉沒想到，就連須叔本人也沒想到。

很顯然，他被蕾蓉在電話裡對第一座凶宅的案情分析驚呆了，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他目瞪口呆的神情。不過，有一點他做得很好，那就是從始至終他沒有發出一個可以用感嘆號做字尾的詞彙，比如&ldo;啊&rdo;、&ldo;真的麼&rdo;、&ldo;怎麼會這樣&rdo;，哪怕是聽到楊某其實是被王某所殺，也不過&ldo;哦&rdo;了一聲……要知道，現在的男人已經很少能做到不用女人的口吻來表達驚詫了。

這大概正是此人城府之深的表現吧。

&ldo;可是‐‐&rdo;當蕾蓉講完之後，他用一種抻得很長的腔調說，&ldo;你還是沒有找出殺死王某的兇手啊?&rdo;

確實，劉思緲在剛才和她通話時，最終只推理出那個房東不是殺死王某的兇手，但真兇究竟是誰，劉思緲表示手上掌握的案件資訊太少，無能為力。&ldo;不過，你可以抱怨時間太短之類的，讓他做一些讓步，將遊戲規則改成&l;不求找到真兇，但求找到真相&r;，假如他同意，客觀上也就證明他這場&l;遊戲&r;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殺害唐小糖。&rdo;劉思緲建議道。

這是個非常隱晦的試探，蕾蓉暗暗佩服劉思緲的心計，當即表示同意。

所以，蕾蓉對須叔說：&ldo;你只給了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在一無人證、二無物證的情況下，在一個已經被你清潔過的凶宅裡，給你找到了這麼多答案，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rdo;

須叔那邊沉默了片刻，冷冰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ldo;好吧，這是一次試水，不過，下次你就沒這麼走運了……&rdo;

&ldo;等一下。&rdo;蕾蓉懸在心口的一塊石頭落了地，&ldo;你喜歡玩兒拼圖遊戲嗎?&rdo;

&ldo;什麼?&rdo;

&ldo;我問你喜歡不喜歡玩兒拼圖遊戲。&rdo;蕾蓉說，&ldo;一千片那種的，我只給你十片甚至更少，在沒有參照圖的前提下，要求你在極短的時間裡，不僅把拼圖完成後的樣子描述出來，還要把另外九百九十塊拼圖的模樣逐一講清楚，你覺得這合理嗎?&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須叔冷笑道。

&ldo;我這邊的案情概要，也是從警方內部資料庫裡調出來的，跟你手裡掌握的一模一樣，你應該清楚那不過是一千片拼圖中的十片。&rdo;蕾蓉說，&ldo;我希望改變一下遊戲的規則，不要讓我找出真兇是誰，只要我能說出符合邏輯的真相即可‐‐你清潔過的凶宅，你應該很容易判斷出我說的是否合理。&rdo;

&ldo;成交。&rdo;須叔爽快地答應了，令蕾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他的下一句話可就讓她出了一身冷汗，&ldo;不過我可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