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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過來的。那這意味著什麼?事實是那麼令人不敢置信——
他們居然穿越了幾乎環城半圈之多的音鳴流域!
音鳴流域,割據著南北兩股勢力,儼然一條天然屏障。此流域水勢洶湧,長年奔流不息。就算在嚴冬季節,結冰之後的冰面都有幾百來丈的寬度,其上極度難行。而它的流向,滔滔從東北向東南而去,其間有窄有寬,赫然呈一個逆時針橫臥的巨大“幾”字型,饒格林,格林以西的賢晉、納版達、遂寧以及靜書,再環繞回來,至格林正南方向的封連,最後向東南而去。
當初,胡宇洋起兵,都是選擇從音鳴流域收縮至最窄的河道向封連推進,但也正是因為封連佔了這片流域作為天塹,胡宇洋前期的攻伐才受到了極大的狙擊。光就二十萬大軍突破音鳴流域,就在封連小城半月的防守中佔了三成的時間,這也給吳奇以充足的時間做好了格林通道的精密佈置。
如今這支突起的神秘部隊,悍然突破了音鳴流域,而且又能在火燒糧倉後迅速而有紀律的撤退,顯然其戰鬥素質恐怖得要命。縱然這次攻擊暴露了他們人數並不太多的可能性,但是卻擾亂了吳奇安靜下來的心境,令他惱火得很。心情反覆劇變,致使年邁的吳大公爵剛剛康復不久,就再度病倒。
格林局勢,九死一生。
格林城,公爵府邸。
“天亦滅我啊!……”吳奇無力的躺在床上,帶著哭腔嚎啕著。
一旁,陳司端了一張椅子過來,面向床位,靜靜坐下。一張滄桑的面孔上苦澀無比,怔怔的對著此刻只是孤獨一人的老公爵。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倘若他不撐起,格林的沉淪便不再久矣。
“老友,”吳奇側過身來,一對渾濁的眼睛盯著陳司,緩緩道,“有什麼辦法能破解當前的局勢嗎?”
陳司聞言,心頭一酸,雙眼閉緊,微微發烏的嘴巴支支吾吾,竟是沒有言語。
“哎,果真是天亡我,不可活啊!”吳奇無助的翻身過去,出神的望向天花板,再次長長嘆息。不過此時他的面上,卻多了一分安詳之意。
良久過去,陳司才開口道,“大人,如今還未到那種絕望之際,事情也許還有轉機。”
躺著的吳奇心頭一震,機械的轉過頭來,眼中的渾濁猛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思議與訝異。下一刻,他才回過神來,立即問道,“你有什麼妙計嗎?”
陳司凝眉沉思,片刻後才緩緩道,“要解當前殘局,其難無比。但我們總不能逃避,該面對的終究要去面對。事情不能一次性全部做完,做成功,那我們就一件件來做,仔細做。”
吳奇此時繃緊的心絃在無形中已經漸漸鬆弛,面上多了分凝重,少了分擔憂。
陳司淺淺一笑,繼續分析下去,“照原來的進度來看,胡宇洋要破格林通道,顯然還需大多時日。況且現在夏季臨近,常有暴風雷雨。通道那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生泥石洪流。縱然這樣也給我們帶來損失,但若以此為代價,他們兵力的喪失將會更多。”
“倘若胡宇洋還是一個仁義之君,那他必定退回南方。這場戰事,就會因此而延續下去。到時候,我們再匯聚北方各地的勢力,即使不顧旭林,我們格林周邊的據點也是不少。勢力聚集後,再次整裝,加之因為這次戰役過於持久,胡宇洋計程車兵多少也會有些消極情緒,到時候,勝負誰屬,定然不是那麼容易料知的。”
陳司此番真知灼見,顯然頗有道理。吳奇微微眯著眼睛,心中謹慎的審度著其中的紕漏。深深皺起的眉頭在悄然中已經舒展開來,蒼白的面色也透出淡淡紅暈。
最後,他朗聲道,“好,很好!”然後望向陳司,肅容道,“那我們當前,該如何解決那一股不明實力呢?現在縱然他們與胡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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