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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漾又眯了會兒,艱難的睜眼:
「幹嘛!」
一束星星點點的梅,湊在她眼前,鮮紅美麗。
康熙輕輕將那束花放在她鎖骨邊,坐直身體,「路上隨意撿的。」
路上還能撿得到梅花?
蘇漾酒還沒醒,這個疑惑只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很愉快的接收了。
任誰一睜眼,被人送了一枝花,心情都會不錯。
她深深呼吸一口,嗓音有些啞:「你怎麼在這?!」
「這是朕的乾清宮,朕不在這在哪?」
蘇漾明顯忘了出保和殿回宮,路上被攔截住的事。
蘇漾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床邊,懶懶瞧他,一副酒還沒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說話不著四五:「今晚是打算聊什麼?」
她沒往侍寢那一塊想,此時她腦子只有指甲蓋大小,裝不了太多東西。
畢竟天天純蓋被子,習慣了哥倆好的氛圍,還哪想得起她升位分好幾個月了,還房都沒圓過,她在有些時候,其實對康熙的防備不高,警惕性也不如以往。
不過康熙今晚也不是為了這事來的。
「總聽你提起以前,」康熙道,「說說你以前,怎麼過的?」蘇漾一笑,眼眸流光帶了細碎的輕嘲,看不大分明,她又大著舌頭侃侃而談。
就像現代的那些成功企業家,回首著過去不太好的經歷,彷彿已經與過去和解,看向更美好的未來。
「以前還能咋過,不就是天天努力工作,賺點零花錢麼。」
「老闆刁鑽刻薄。」她低低切了聲,不太高興「若說以前,我很早就獨立了,阿瑪額娘什麼的,完全就沒見過,哪還知道,什麼以前呀。」
她晦氣的呸呸兩聲,小聲埋怨,絮絮叨叨,東拉西扯的這裡說一點,那裡說一點。
清醒時,她決計不會說這些的。
她連當初關係不錯的多魚都沒說過。
原身的經歷其實和她有些相似,除了從小給人賣身在佟家那一段。
她是被親爹孃賣出去的,不受歡迎的。
後來聽說是,原來家裡生了兩三個女兒,眼見著又是一個女兒,於是轉手送了遠方的一個親戚家裡,誰知道有沒有血緣關係呢?
那個親戚後來死得早,也沒怎麼受過蘇漾供養。
蘇漾高中時,就是一個人了,本來窮得連書學費都快出不起了後,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做多了,憑空得了入夢的能力,生活才慢慢好起來,等高中畢業,大學以後出來工作。
她更是離得遠遠地,幾年沒回過一次。
工作了,就要給資本家打工,外貌出色還容易被揩油,說是去招待客人,免不了各種人事潛規則,一怒之下請了年假回家,打算狠狠放肆一番。
不過一次通宵打了遊戲,就猝死迷迷糊糊的來了清朝。
康熙聽她胡言亂語裡拼湊出了一點點,過去的事。
她是孤兒,從小沒了父母,又是讀書又是工作,寄人籬下受了欺負。
佟府時,蘇漾因是赫舍里氏夫人的侍女,偶爾陪著表妹讀了幾本書,十來歲落水差點發高熱死亡,受了欺負默默學會閉氣。
和他得到的訊息,所差無幾。
他以為,能趁著蘇漾醉酒,撬開她牙關,聽一聽有無和過往不同的地方。
也許是醉了,胡說八道里拼湊出的還不夠完整。
而他姐姐呢……他姐姐一看好人家從小養著的,父母定是極其寵愛,雖不知為何出現在他十多年前,少年康熙一度以為是神仙,後來才覺得,這世界上,神仙本來就不靠譜。
因為他登基後遍尋了數年,最終由信心滿滿到失望,最後放棄。
就如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