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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點頭暗贊著“武當”、“崆峒”能以揚名江湖,確非幸致。
他暗中留心看每一招的發出,覺得兩人的劍法雖然嚴密,但卻仍有空隙露出,雖然那空隙是在常人絕難發招的部位。
他暗裡微笑,恍然瞭解了“虯枝劍法”裡有些看似無用的招式,正是專對著這些空隙而設,復知梅山民學究天人,當初創立這“虹枝劍法”的時候,早已將中原各門各派的弱點了然於心。
又是數十招過去,兩人仍未分出勝負,突地天空一片烏雲遮來,掩住月光,大地更形黑暗,兩人的劍光也更耀目了。
片刻,竟嘩地落下雨來,夜間驟雨,雨點頗大,旁觀的人都連忙躲在黃鶴樓的廊簷下,但動手中的兩人,卻仍在雨中激戰著。
這兩人都可說是代表了“崆峒”“武當”第二代的精華,雖然他們都不是掌門弟子,但都聲望很高,兩人也知道今日之戰的嚴重性,是以俱都心神貫注,連下雨也顧不得了。
突然,雨聲中有歌唱之聲傳來,有人在唱著:“從前有個姜太公,到了七十還沒用,擔著麵粉上街賣,卻又撞下雨和風。”
諸人俱都大奇,在此深夜之中,怎地會有人唱起蓮花落來。
歌聲愈來愈近,只見雨中有人剃裡拖落的走來,一邊唱,一邊還用手中兩塊長形的棍棒互相敲著,眾人更是又驚又奇。
那人一見有人比劍,哈哈一笑,又邊打邊唱道:“哈哈,真熱鬧,刮刮叫,兩人打得真熱鬧,刮刮叫,揚州有個雪裡廟,鎮江有個連環套……”邊唱邊走,也走到廊椅下,往辛捷身邊一坐,又唱道:“叢前有個好地方,名字叫做什麼鳳陽,風陽出了個朱洪武、十年倒有九年荒,咚咚槍,咚咚槍……”
他又唱又敲,鬧得不可開交,像是旁若無人,金弓神彈見他衣著打扮,卻像個花子,但是頭臉皆淨,雙手潔白如玉,留著寸餘長指甲,突地想起一人,低聲對銀槍孟伯起嘀咕了幾句,孟面色大變,轉臉驚異地望著此人。
辛捷見了他兩人的舉動,心裡一動,便也盤膝坐了下來。那人一轉頭,見辛捷坐在他身邊,面色一變,仔細地看了辛捷兩眼,卻又朝辛捷笑了笑。
辛捷也朝那人笑了笑,金弓神彈與銀搶孟伯起見了,對望了一眼,彷彿覺得甚是詫異。
地絕劍於一飛和神鶴詹平,雙雙被他唱得叫苦連天,須知高手動招,心神一絲也擾亂不得,此時雨勢本大,再加上此人又唱又敲,兩人苦戰不下,心裡都開始急躁了起來。
兩人氣力都覺得有些不濟,劍招也顯得不如以前的矯健,但兩人卻都知道在這種時候,就是分出勝負的關頭了。
凌風劍客最是關心、竟一步步地往前進,站在雨下也不自覺。
此時神鴿詹平突走險招,側身欺進,左手劃個劍訣去點於一飛的持劍手腕,右手平飛一指,去削於一飛的六陽。
此招實是險極,高手過招,稍沾即走,那裡有他這樣全身欺人的,凌風劍客在旁看了,不禁失聲叫了出來,就知要糟,腳尖一點,便往兩人比武之處飛去,那知卻已遲了一步。
地絕劍於一飛雙足牢牢釘在地面上,身形突地後仰,右手一放,竟將長劍鬆了,在劍落下之際突又反手抄著,劍把在外,疾地一點,點向神鶴詹平的“將臺”重穴。
他這一手的確是奇詭得很,手中之劍,一鬆一放,躲開了神鶴詹平點來的手指,卻又劍把在外,向詹平點去,這種招式,任何一家劍譜都沒有,不過只是於一飛情急應變之下,所想出來的而已,神鶴詹平大出意外,躲無可躲,撲地倒在地上。
凌風劍客身形如風,但趕來時神鶴詹平已倒在地上,手中仍緊握著劍,面上已泛出青黃之色,雙目也閉起來了。
凌風劍客大驚之下,再也顧不得別的,忙俯身將神鶴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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