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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會主動和人客套,鄰居聽了也有點驚訝,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應好。
鄰居要去的樓層比梁滿他們家要高,到了之後他們同鄰居說了聲再見就出去了。
等進了屋,喻即安才拉著梁滿,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地問:「阿滿……你覺得剛才人家說的……結婚的事,你怎麼看?」
梁滿一愣,一邊把大衣掛到衣架上,一邊應道:「還能怎麼看,不是等你回來再考慮嗎?」
喻即安抓抓後腦勺,「可是……」
梁滿覺得聽他講話是真累啊,乾脆問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喻即安抿著嘴唇,看樣子還沒組織好語言。
「我覺得我們結婚的時機還不成熟,太趕了,沒必要這樣。」梁滿直接道,「我們完全可以等你回來以後,再決定這件事,我們會有很多的時間去做準備,訂漂亮的婚紗,拍好看的婚紗照,完全可以擁有一個符合我們實際情況的婚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倉促地決定,你覺得呢?」
她以為喻即安是被鄰居的話影響了,還勸他:「你不要聽人家說什麼就被牽著鼻子走,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準備你出國的事。」
但其實只有喻即安知道,他是心裡焦慮,潛意識裡還是埋藏著不安,所以才會被別人一句話就勾出這想法來。
與其說是他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還不如說他自己想過這種可能,然後被忽略了,再被別人一提,他又想起來了。
於是他飛快改口:「那我們先訂婚,不用告訴別人,就我們自己知道的那種。」
梁滿一愣:「……那這、有啥用啊?」
「會心裡安定很多。」喻即安過來抱她,聲音悶悶地在她頭頂響起,「阿滿,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準喜歡別人,更不準嫁給別人,要等我回來。」
「好不好?」他聲音裡多了一抹哀求,「求求你了,阿滿?」
他好像不管怎麼樣,都會找到這段關係中讓他覺得不安的地方。
就好像是花園的圍牆,有了一條可能會讓蟑螂爬進來的縫,他都要立刻拿上水泥去把那條縫給填起來。
一丁點可能發生危險的可能性都不要有,這才最好。
真是個辛苦的園丁呢,梁滿無奈地笑起來:「行吧,我答應你,不會喜歡別人,會等你回來。」
得到想聽的答案,喻即安鬆口氣,精神頭又好了起來。
梁滿吐槽他:「笑死人,還我不準嫁給別人,我們分手了嗎我就嫁給別人,你以為還是什麼舊社會,我不願意我爸媽也會按我上花轎?」
喻即安聽了也發現自己說的是傻話,一時訕訕,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要走了,最近一段時間喻即安表現得很黏人,纏梁滿纏得很緊。
梁滿很喜歡在睡前跟他講話,講些白天發生的事,往常喻即安也很喜歡聽,還喜歡跟她討論,但最近幾天他有點不對勁。
常常是她一個人說著說著,他一邊敷衍地應聲,一邊伸手來剝她的睡衣和睡褲。
這天晚上也是,原是梁滿在跟他討論隔樓有個小胖子今天可慘了,小胖子帶著媽媽做的小蛋糕去上學,給同學分了一塊,結果同學回去拉肚子了,同學家長找上門來讓他以後別給自己孩子吃這種垃圾食品,小胖子家長怎麼解釋都有嘴說不清,誰叫人孩子真的吃了你家蛋糕還真的拉肚子了呢?
「賠了醫藥費,他媽媽氣得揍他,說他嘚瑟,給孩子都整不會了,說自己就是好心跟別人分享食物,其他吃了的同學怎麼沒事,我回來的時候孩子還在樓下小花壇蹲著哭呢,委屈得跟個胖球似的……哎呀!」
事情還沒說完,她就發出一聲驚呼。
一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