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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天顧家大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竟然來找我了……&rdo;

蘇瑩瑩說到這裡，潛意識地抬頭看了沈照一眼，見她眼裡亦是有些酸楚，竟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了。

&ldo;……顧家大小姐？顧以宣？&rdo;沈照一怔，她想起當時顧以宣趕自己離開時說的那一番話，忽然什麼都懂了。

&ldo;……是。&rdo;蘇瑩瑩頓了頓，方才繼續說了下去。

&ldo;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老家的，總之，她在我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硬生生地就那樣出現了。&rdo;

&ldo;……然後呢？&rdo;沈照只覺得她的話越說越不對勁，什麼叫顧以宣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出現了，當初她沈照腹背受敵夾在紹庭和大夫人之間日子過得有多難受？

且她譴人偷偷送了那麼多錢票給她，何不是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她如此說，真正想說的到底是什麼？還有顧以宣，她又為何會無緣無故地施恩於瑩瑩這樣一個她根本就毫無瓜葛的陌生人，為什麼？

這中間，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的？！

&ldo;你說啊！&rdo;沈照放開了握著她的手，眼裡的酸楚竟是越發濃鬱，令蘇瑩瑩看得心驚。

&ldo;對不起……照兒……我對不起你……&rdo;蘇瑩瑩即刻跪了下去，整個人彷彿被籠罩上了一層無盡的灰暗，額前的碎發零亂不堪，彷彿隨時都會散落下去。

&ldo;照兒……&rdo;蘇瑩瑩的眼眶一下子便濕潤了，微微抽泣道，&ldo;當初，顧以宣派人來收買我，說……說只要我肯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她就會……就會給我很多很多錢，保證……保證可以治好我母親的病……&rdo;

&ldo;照兒……對不起照兒……&rdo;蘇瑩瑩說著便開始狠命地朝她磕頭，木質的地板很硬，只聽得&ldo;砰砰砰&rdo;地一聲聲脆響，卻令沈照的心完全沉了下去。

心灰意冷。

&ldo;所以……所以你就按照她的吩咐，來給我送補品，是嗎？&rdo;

沈照的聲音冰冷至極，一絲溫度也感覺不到。

她終於懂了，隨著蘇瑩瑩越發痛苦的哭泣，她終於懂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難怪……難怪後來她的身子一直都調養不好，難怪大夫說她想要再次懷孕難如登天，難怪她的身子每況愈下，原來這一切背後的那個罪魁禍首，都是顧以宣。

再聯想起當時映寒不明不白的死，為什麼偏偏是在那個時候，剛好不好地就趕在了她小產之後？

殺人滅口，以絕後患，是嗎？

沈照頓時啞然失笑，想哭，哭不出來，想笑，亦笑不出來。

只覺腦袋恍若四分五裂，疼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第八十八章

&ldo;照兒……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是她害死了你的孩子……我也被她